容珩神色如同千年冰川一般,冷如剔骨,那雙漆黑的眸,有殺意畢現(xiàn),又冷又沉。
“我不要臉跟野男人私奔你的才是不要臉吧,就你這種貨色,當(dāng)初怎么不直接死在北洲國破的那天,活著也是浪費糧食?!?/p>
徐元說話極其難聽,沒有半點風(fēng)度或憐香惜玉,咄咄逼人又出口傷人,簡直惡劣極了。
這對待一個同性都尚且不能如此說話,而月寶蘇可是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啊。
月寶蘇不以為意,嗤之以鼻,在心里鄙視他。
“看來徐戶部侍郎還不是一般的教子無方?!?/p>
容珩忽然開口,嗓音冷冷。
眾人頓時只覺得一股陰風(fēng)襲來,令人毛骨悚然,包括月寶蘇。
以往將軍用這種語氣說話,她就一定是會被關(guān)小黑屋了。
徐元臉上的狠勁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是驚恐的,幾乎立即跪在地上,一時間,竟害怕得連求饒都說不出。
“你大可以在本座的面前,站在本座的馬場大放厥詞,這都沒關(guān)系的?!蹦腥说?,“徐氏家族會替你買單。”
他這里說的是徐氏家族,并非只是他的徐家。
在場的人都瞪大眼睛,面面相覷,原本竊竊私語的人群,頓時安靜無聲。
眾人都看出來了,容珩這是想要把徐氏家族連根拔起,這是要毀滅一個家族啊。
徐元頓時就慌了,哪里還有剛才那氣急敗壞的模樣,連忙求饒:“我錯了將軍,您……您饒了徐徐家吧……”
說著,他還不斷地給容珩磕頭,砰的一下又一下,很重,沒幾下額頭就青紫了。
容珩卻不屑同他說話,揚手示意讓人把他拖下去,似乎是再看一眼也是嫌臟。
“不、不要……將軍您饒了我的家族,饒了我們徐家……”
徐元的哀嚎聲傳遍整個馬場,撕心裂肺。
月寶蘇看著被拖下去的徐元,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男人,忽然有些心慌。
徐元出言詆毀她,是該死,但徐家的其他人做錯什么了……
重生一回,她就只記得容珩對她的偏愛,卻也忘了,容珩這個人本就心狠手辣……
容珩余光瞧見低眸不安的少女,眉頭稍稍緊蹙,但也沒有說什么,讓人繼續(xù)盤點獵物,若無其事,比賽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