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必易正要拖延時間,巴不得蕭北夢打開話匣子,連忙說道:“也不怕蕭特席笑話,原本,我們兩家是要結成親家的。但是,就這幾天的事情,巧巧和蔡晶不知什么原因,鬧翻了。
蔡晶被強人給打成了重傷,以往,不用我提醒,巧巧肯定會第一時間過去探望。但這一次,我好心去提醒,卻是被巧巧給轟出了房間,還說再也不想見到蔡晶了。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巧巧已經幾天沒出門了,不吃也不喝,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p>
說到這里,鄭必易把目光看向了蕭北夢,眼神中帶著莫名的情緒。
蕭北夢以為鄭必易知曉了什么,心中明顯有些發(fā)虛,當即把眉頭一豎,沉聲道:“鄭大人,你要拖延時間,就好好地閑扯,你女兒的事情可賴不到我的身上?!?/p>
鄭必易連忙擺手,道:“我哪里敢怪蕭特席,學宮弟子的事情,是我和蔡河豬油蒙了心,自出了昏招。而且,蔡晶這小子忒不是個東西,出主意的是他,如今嫌棄巧巧的也是他。
如果不是他嫌棄巧巧,巧巧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若是巧巧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我饒不了蔡晶!”
鄭必易說著說著,臉上現(xiàn)出了怒意。
蕭北夢顯然有些尷尬,緩緩說道:“鄭大人,這是你的家事,雖然我不小心稍稍地卷入了其中,但也不適合當聽眾,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p>
鄭必易自然不敢違了蕭北夢的意思,停止了這個話題,但除了這個話題,又似乎沒什么好聊的。
蕭北夢看出了鄭必易的窘況,主動說道:“鄭大人,我既然是為藏寶圖之事而來。關于藏寶圖,我有幾個問題,希望鄭大人能替我解惑?!?/p>
“蕭特席但問無妨,只要是鄭某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编嵄匾桩敿匆豢诖饝聛?。
“是么?”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藏寶圖,是州牧府要,還是天順皇帝要?”
鄭必易當即一怔,說不出話來。
“果真如此!剛剛還滿口答應,轉眼就要食言,難怪鄭大人如此心廣體胖!”蕭北夢的嘲諷寫在了臉上,沒有絲毫的隱瞞。
鄭必易老臉一紅,道:“我聽命于州牧府,至于州牧府的命令是否來自皇宮,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說吧?”
蕭北夢輕輕一笑,道:“依據你的反應,即便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了答案。”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蔡河大踏步進來,身上還披著重鎧,鎧甲上還有沒有洗盡的血跡。
他一進來,屋內便多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老蔡,你這是?”鄭必易眉頭輕皺,疑惑地問道。
蔡河如此一副裝扮過來,是不妥當?shù)摹?/p>
“蕭特席、鄭大人,我剛從城外剿匪回來,斬殺了一伙悍匪兇徒。剛回到府里,還沒下馬,便收到了鄭大人的口信,這不,都來不及更衣,草草清洗了一番,就趕過來了。
有冒犯二位的地方,還請兩位見諒。”
蔡河朝著蕭北夢和鄭必易拱了拱手,滿臉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