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雖然并不直接死于與吳斜河的一戰(zhàn),但卻因此落下了病根。這件事若是不弄個(gè)水落石出,它在我的心里,就永遠(yuǎn)過不去!”
蕭北夢的眼神凌厲起來,道:“杜州牧,告訴我答案,火龍珠便立馬回到你的手里,你若還是問東說西,此珠從此湮滅于世!”
說完,蕭北夢手上猛一發(fā)力,將火龍珠捏得吱嘎作響。
“慢著!”
杜子騰大驚失色,連忙說道:“你母親到甘淄城前,定鼎王姬無欲來到了我們杜家?!?/p>
“果然是姬家!”
蕭北夢眼神發(fā)寒,他其實(shí)早已猜到,母親的死,絕對和姬家有關(guān)系,但卻沒有證據(jù)。今日,從杜子騰的口中,他得到了證實(shí)。
“蕭北夢,火龍珠可以給我了吧?”杜子騰伸出了手。
“可有證據(jù)?”蕭北夢輕聲問道。
杜子騰呵呵一笑,道:“姬氏皇族謀害南寒王妃,如此大事,你覺得姬無欲會(huì)留下把柄么?”
“那我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蕭北夢皺起了眉頭。
“你其實(shí)已經(jīng)相信了?!倍抛域v神色平靜。
“你供出姬無欲,就不怕姬氏對你們杜家動(dòng)手么?”蕭北夢眉毛輕抬。
“我什么時(shí)候供出過姬無欲,你有證據(jù)么?”杜子騰仍舊一副風(fēng)平浪靜的模樣。
蕭北夢直直地看著杜子騰,而后微微一笑,將火龍珠丟了出去。
隨后,大踏步地向著門外走去。
“蕭北夢,前路多坷坎,你可得多留神!”杜子騰一把將火龍珠給抓在了手中。
“多謝杜州牧提醒!”蕭北夢頭也不回,徑直走出了客廳。
夜色已濃,州牧府卻是燈火輝煌,一雙雙眼睛隨著蕭北夢的移動(dòng)而轉(zhuǎn)移。
蕭北夢緩步而行,徑直去到了先前停下馬車的地方。
馬車還停在原處,江破虜說是去消消食,結(jié)果卻是翹著腳躺在馬車內(nèi)。
蕭北夢趕著馬車出了州牧府的時(shí)候,他才開口問道:“火龍珠還了?”
“還了,多好的一件寶貝啊。把他給杜家,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可惜了。”蕭北夢長嘆一口氣。
“什么叫給了杜家?這東西原本就是杜家的好不好,是你小子搶了人家東西,現(xiàn)在物歸原主而已?!苯铺攲④囬T打開,從里面鉆了出來,也坐在了車轅上。
蕭北夢目不斜視,安靜地趕著馬車。
“你小子就沒有什么跟我說的么?比如,你母親的事情。”江破虜用手肘捅了捅蕭北夢。
“前輩,你方才不說了么,不想自找麻煩。這是我的事情,我也不想把前輩給牽扯進(jìn)來?!?/p>
蕭北夢微微一笑,姬氏乃是龐然大物,即便強(qiáng)如江破虜,若是被姬氏給盯上,恐怕也會(huì)有兇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