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誰呢?當(dāng)初讓我先從大漠里回來的,可是你,而且態(tài)度甚是堅決?!?/p>
江破虜撇嘴回應(yīng)后,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事,瞪大著眼睛將蕭北夢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明顯有些驚訝地說道:
“小子,先前算我錯怪了你?!?/p>
蕭北夢一頭的霧水,疑惑地問道:“錯怪我什么了?”
“之前,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先天被廢了武功,不成想,你小子還真是定力高強!”
江破虜歪著腦袋看著蕭北夢,嘖嘖出聲:“小子,在脂粉堆里滾了二十余年,還能保住童子身,真不簡單吶!如此大定力,你將來不成大事都難。
走一趟大漠,還真破了童子功,言出必行,大丈夫行徑。就沖著這一點,我敬你一杯?!?/p>
說完,江破虜給蕭北夢倒上了一杯桂花酒。
“前輩,我破了童子功,你也能看出來?”蕭北夢驚訝不已。
“這有何難?我瞟一眼你的坐姿,就能看出你已經(jīng)不是童子雞!”江破虜一臉的得意之色。
蕭北夢連忙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發(fā)現(xiàn)和之前并無二致。
“你肉眼凡胎的,自然看不出。這其中的門道,說了你也聽不懂,等你什么時候修到了上三境,到了我這等境界,就能窺得其中奧秘了。”江破虜?shù)靡獾赝炖飦G入了一?;ㄉ?。
“越說越玄乎。”
蕭北夢知曉江破虜在胡說八道,便翻了個白眼,端起桂花酒一飲而盡。
喝完,他皺了眉頭,沉聲道:“這也叫酒?酸酸甜甜的,還不如喝水?!?/p>
“你懂個球。你以為,喝那烈如火的高度酒,就算喝酒了?酒只是載體,喝酒喝的心情,喝的是意境。”江破虜不屑出聲。
“好,您老說什么都有理,您就慢慢喝您的心情和意境。”
蕭北夢把酒杯推到了一邊,表示不再喝,繼續(xù)說道:“前輩,你的那位好徒孫,邊正剛不久之前在定北城之下,對我出手了?!?/p>
“他只不過是裝個樣子,給太安城看看而已。”
江破虜給自己又倒上了一杯桂花酒,道:“如果邊三潮和邊正剛父子真要對你動手,就憑你和他們幾個玩弓的,能活著走到這里?”
蕭北夢嘿嘿一笑,道:“前輩分析問題,總是一針見血?!?/p>
“你小子有事說事,說完趕緊回去療傷,把傷養(yǎng)好,我們就繼續(xù)趕路了。桂花酒再好,喝了近一個月,也有些膩煩了?!苯铺敶叽俪雎?。
“前輩,姬無相已經(jīng)派出青雀去到大漠殺我,后續(xù)我們將行走在天順境內(nèi),若是他賊心不死,前面的路怕是不好走呢?!笔挶眽裘娆F(xiàn)擔(dān)憂之色。
“從甘淄城到定北城,他都沒有派人來刺殺,但你去了大漠之后,他就開始對你動手,你可知道其中原因?”江破虜輕聲問道。
“大漠不屬于天順地界,我死在大漠之上,跟天順沒有任何的牽連。同時,我在大漠的時候,前輩不在身邊,殺我的把握性更大?!笔挶眽艟徛暬貞?yīng)。
江破虜掃了蕭北夢一眼,道:“你既然知道其中門道,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p>
蕭北夢輕嘆一口氣,道:“姬無相要殺我,主要原因,是不想讓我成為南寒世子。如今,李憶廣和景家四兄弟追隨我而來,姬無相對我的殺意只會更重?!?/p>
“你什么都清楚,為何要將他們五個給留在身邊?”江破虜沒好氣地問道。
“他們來到我的身邊,不因為我是世子,而是因為我的母親。我不能讓他們寒心,也不想讓母親失望。”蕭北夢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留都留下了,還在這里唉聲嘆氣做什么?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苯铺?shù)哪樕下冻隽瞬唤獾谋砬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