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琦,你怎么來了?”溫良一臉的詫異之色。
“裝的還真像?!笔挶眽粞凵竦乜粗鴾亓?,心中暗笑。
“舅舅,來斷河關(guān)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還請見諒?!?/p>
賀琦顯然對溫良這個舅舅沒怎么看得上眼,僅僅是對他拱手行了一禮之后,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蕭北夢,冷聲道:“蕭北夢,終于讓我逮到你了,今天,我們把昔年的舊賬一并了結(jié)!”
“我們有舊賬可算么?”
蕭北夢快速在腦海了回憶了一番,確定他和賀琦之間,絕對沒有能讓賀琦不惜千里迢迢找上來的仇怨。
“大膽,竟敢冒犯學(xué)宮特席!”
景豹大喝一聲,彎弓搭箭,將箭頭指向了賀琦。
“賀琦,休得無禮,這可是學(xué)宮特席。”溫良裝模作樣地在一旁輕喝。
“舅舅,我知道他是學(xué)宮特席。但同時,他曾經(jīng)也是我在太安城的同窗。當(dāng)年在天順武院求學(xué)之時,他竟敢污蔑我在夏考的時候帶小抄,害我被罰掃了一個月的院廁。
如此奇恥大辱,若是不找補(bǔ)回來,我賀琦絕不罷休?!辟R琦冷冷地盯著蕭北夢,眼神似欲噴火。
“有這回事么?”
蕭北夢疑惑地?fù)狭藫项^,在天順武院里學(xué)習(xí)的那幾年,多數(shù)的時候,是劉子影假扮他去的,即便有這回事,舉報(bào)賀琦的多半也是劉子影。
“賀琦,你考試帶小抄,這在天順武院是公開的秘密,用得著我去告狀么?”蕭北夢輕笑出聲。
“你放屁!你一個回回考試倒數(shù)第一的人,有什么資格說我?guī)〕 辟R琦喝罵出聲。
“你若是再敢對特席不敬,我必定射爛你的臭嘴!”景豹將弓弦拉滿。
“放肆!斷河關(guān)之上,竟敢對我家世子不敬,找死!”
賀琦的一干隨從立馬上前,將賀琦給護(hù)衛(wèi)了起來,并紛紛拔出了腰間的兵器。
景龍景虎和景熊的動作也不慢,紛紛將箭矢搭上了強(qiáng)弓。
“誤會,都是誤會。蕭特席、賀琦,你們都不要沖動,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溫良急忙出聲。
眼下的場景可沒有按著劇本走,他要的是賀琦和蕭北夢單對單決斗,而不是雙方全員火拼。
雙方若真是火拼起來,他的這顆人頭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賀琦沒有說話,眼中飽含恨意地看著蕭北夢。
蕭北夢則是嘴角掛著淺笑,淡淡地看著賀琦,也沒有說話,他心里邊很清楚,賀琦一方雖然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但是,他絕對不敢對學(xué)宮特席動手,現(xiàn)在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連姬無相對自己出手都只是偷偷摸摸地,借賀琦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學(xué)宮特席出手。
故而,蕭北夢不著急說話,他要看看賀琦和溫良這對甥舅到底要怎么演。
雙方靜靜地對峙著,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溫良此際是真著急了,蕭北夢和賀琦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火氣大,很容易就會擦槍走火,一旦走了火,事情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正在此時,賀琦身后的一位黃衣老者緩緩騎馬上前,正是天下第六的馮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