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面對天下第一花魁,我動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我對她更多的只是同病相憐,只是想幫她一把?!笔挶眽糨p輕說道。
江破虜從床上起身,快步走到蕭北夢的面前,將手貼在他的額頭上,道:“沒發(fā)燒啊。我可是清楚地記得,你在鎮(zhèn)海城的船上說過,不想惹麻煩上身,現(xiàn)在難道是轉(zhuǎn)性了?”
“前輩,攛掇著我去管她的是你,如今來嘲笑我的,也是你。”蕭北夢沒好氣地回應(yīng)。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呢,你要幫的董小宛,她的對手可是東河道云家,云家比起淄州的杜家強(qiáng)了可不是一星半點,你對云家出手,可要想想后果?!苯铺斆嫒輫?yán)肅地提醒。
蕭北夢點了點頭,道:“董小宛的仇家并非整個云家,而是云家的二房,而且,云家的長房和二房之間有嫌隙,未必不能利用?!?/p>
“云家長房和二房之間的矛盾,是他們云家自己的事情,你插手進(jìn)去,他們鐵定要一致對外?!苯铺敵谅曊f道。
“我知道。”
蕭北夢揉了揉眉心,道:“我也不是要現(xiàn)在就幫董小宛把仇報了,只是稍稍收回點利息,讓她打消了送死的念頭,先讓她跟我去圣城?!?/p>
江破虜直勾勾地盯著蕭北夢,道:“你可想清楚了?即便是云家的二房,其實力也是不弱于淄州杜家的。”
“宣導(dǎo)會的事情都已經(jīng)敲定,我當(dāng)然想清楚了?!笔挶眽酎c了點頭。
“哎,我當(dāng)時怎么就這么嘴欠呢,不是存心給自己找麻煩么?”江破虜搖了搖頭,打了一個哈欠,搖搖晃晃又回到了床上,開始閉目睡覺,不再理會蕭北夢。
江破虜沒有明確反對,便算是認(rèn)同了,蕭北夢來找江破虜,便是來探明江破虜?shù)膽B(tài)度。對云家二房出手,很可能會有大危險,蕭北夢自然得征求江破虜?shù)囊庖姟?/p>
隨后,蕭北夢又敲開了江破虜隔壁的房間,里面住著董小宛。將董小宛安排在江破虜?shù)呐赃叄侔踩贿^。
此際已是亥中時分,已經(jīng)很晚,蕭北夢這個時候過來,董小宛明顯有些意外,她甚至以為,蕭北夢是要她以身相報來了。
看到董小宛明顯緊張與警惕的表情,蕭北夢啞然失笑,道:“你放心,我有個習(xí)慣,吃東西的時候,總是把最好的留到最后。”
“你就不怕留到最后,好東西留涼了,或者掉地上沾了土,后悔死?”董小宛輕輕一笑。
“怕自然是怕的,但卻不會后悔,因為這便證明我與它無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蕭北夢落座在桌前,看到董小宛正在裁剪縫補(bǔ)衣衫。
晚間買的衣服并不完全合身,需要做一定的修改,蕭北夢原本是讓董小宛試穿后,找出不合身的地方,明日拿去裁縫鋪改,不成想,董小宛此際便在親自操刀。
而且,看她的手法,很是嫻熟,已經(jīng)快將今天買的幾套衣衫全部改好,還看不出修改的痕跡。
“嘖嘖,真看不出來,董仙子居然還有如此技藝。”
蕭北夢將衣服翻弄了一下,問道:“董仙子,你這多才多藝的名頭,還真沒有半點的水分。除了針線活,你還會些什么?比如,烹飪,推拿。”
董小宛微微一笑,很是自信地說道:“但凡女人會做的,我都會做,而且比絕大多數(shù)的女人都做得好。一些女人不會做的事情,我也會一些?!?/p>
“董仙子倒是一點都不謙虛?!笔挶眽糇焐先绱苏f著,心里頭卻是佩服不已,董小宛人長得美,而且天賦異稟,實在是難得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頓了頓,他又接著問道:“依你的稟賦,絕對不會是沒有修煉資質(zhì)的人,你為何沒有修煉?”
董小宛稍作猶豫后,道:“我個人的武力再如何強(qiáng)大,即便是修煉到上三境,對上云家二房,頂多就能暗地里搞搞刺殺,做些不能傷筋動骨的事情,動搖不了他們的根基?!?/p>
“理是這個理,但你選擇修煉,最起碼能夠有自保之力,不用將自己的命運悉數(shù)交到別人的手里?!笔挶眽艟徛曊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