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過來其實是想問你,明天的宣導(dǎo)會,有沒有我能做的。不成想,給世子添了麻煩。”董小宛接著說道。
“你無需再解釋了。這一路上,我已經(jīng)開過無數(shù)次宣導(dǎo)會,已經(jīng)能熟練應(yīng)付,沒有你能做的,你調(diào)整好心情便好,開完宣導(dǎo)會,我們就直接去霞州的流波城,到時候若是遇上你們董家的仇人,你可千萬不要流露出敵意和恨意?!笔挶眽糨p輕出聲,示意董小宛先行離去,他要靜一靜,若是云家大房不合作,他得想出備用的對策。
董小宛哦了一聲,快速轉(zhuǎn)身,明顯有些愧疚地往門外走去。
蕭北夢感受到了董小宛愧疚,稍作思索后,道:“你等等。”
“世子有何吩咐?”董小宛連忙停身轉(zhuǎn)頭。
“去找些筆墨紙硯過來,我要練練書法?!笔挶眽糨p聲吩咐。
既然董小宛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侍女,蕭北夢也不再跟她客氣,直接使喚上了,試試她是行動派,還是口頭派。
原本,蕭北夢以為董小宛即便會按照吩咐去做,估摸也會不痛快。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董小宛快速應(yīng)了一聲,連忙大步出了房間,步履歡快。
片刻之后,董小宛便回來了,手里捧著筆墨紙硯,并且手腳麻利地將紙張、筆架和鎮(zhèn)紙放好,而后開始研墨。
“素手研墨,紅袖添香,就差暖腳暖床了。”蕭北夢笑著出聲。
“世子,我已經(jīng)聽江前輩說過了,你就只敢口花花地占占嘴上的便宜?!倍⊥鹪捴袔Φ鼗貞?yīng)著。
“他跟你說過?什么時候的事情?”蕭北夢詫異地問道。
“在船上啊,江前輩有空的時候,就會與我閑聊,聊得最多的就是世子了。”董小宛笑出了聲音。
“這個老江,熟歸熟,也不能將我的老底全給掏了啊?!笔挶眽糁荒軣o奈地苦笑,說到這里,他歪著腦袋看著董小宛,道:
“怪不得敢跟我說什么以身相報,還敢在我的面前寬衣解帶,原來是篤定本世子不會動你?。 ?/p>
董小宛倒是很坦誠,“世子說中了,不過,這可跟江前輩的話無關(guān),因為我相信世子不是趁人之危的人?!?/p>
“你可別給我灌迷魂湯,這件事,咱們就此揭過,不要再提。若是你把它當(dāng)成笑話來說,本世子哪天一狠心,指不定就要將你就地正法,以保全本世子的名譽。”蕭北夢來到了桌前,將桌上的紙又抹平了一遍。
“世子,小宛覺得,嘴上喊得再厲害、但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的才是真男人?!倍⊥鹜蝗幻俺鲞@么一句話來。
蕭北夢頓時一僵,繼而說道:“董小宛,這種雖是至理名言但卻明顯粗俗的話,能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天下第一花魁的口中說出來?”
董小宛顯然是嫌頭上的面紗礙事,將其揭下放到一邊,笑道:“世子,我現(xiàn)在是您的侍女,說話做事得附和主人的格調(diào)?!?/p>
蕭北夢又是一愣,直接給董小宛豎起了大拇指,道:“罵人罵得如此高明,不愧是本世子的侍女?!?/p>
董小宛嫣然一笑,宛如花開,并說道:“世子,墨研好了?!?/p>
蕭北夢沒有去看墨,而是將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董小宛,直到將她看得俏臉發(fā)紅,才緩緩開口:“你現(xiàn)在跟在我的身邊,天天戴著面紗,確實有些不方便,也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