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到最后,姬演一巴掌拍去了椅子上的龍頭扶手。
姬無相和姬無欲一直默默地聽著姬演的怒罵,俱是沒有哼聲。
兩人都很清楚一件事情,青雀和落霞山追捕蕭北夢不力,的確是姬演生氣的原因,但最讓姬演氣憤的是天順青雀的雀首,青夜。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姬無相和姬無欲哥倆卻是再清楚不過,青夜既是天順青雀的雀首,又是姬演的侍妾。
如今,青夜和王慶其光著屁股死在同一張床上,直接給姬演戴了一個大綠帽,這叫姬演如何不怒?
這樣的事情,姬無相和姬無欲哥倆也無法去安慰和開解,只能讓姬演怒罵發(fā)泄。
足足罵了三炷香的時間,姬演的怒氣才漸漸地平息了下來,他抬眼看向了姬無相和姬無欲,沉聲問道:“短短一年的時間,蕭北夢便從修為不到上三境,成為能斬殺吳斜河的頂尖高手,其中必然有原因,你們可查到什么眉目?”
“父親,天下間,能夠讓人的修為和實力如此快增長的東西不多。經(jīng)過反復(fù)調(diào)查,我判斷,蕭北夢煉化了氣運之龍的可能性最高?!奔o相輕聲回應(yīng)。
“氣運之龍?”
姬演的眉頭緊皺起來。
“是的,父親。”
姬無欲朝著姬演拱手行了一禮,沉聲道:“東河道云家祖地的氣運之龍,很可能就是被蕭北夢給煉化了。
天正和少云皆去了云家祖地,但氣運之龍最終卻是落入了云水煙和一個名叫謝談的散修手中。
我懷疑,這個名叫謝談的散修,就是蕭北夢偽裝而成的。”
“上古六族的血脈,再煉化氣運之龍,實力的確能夠突飛猛進(jìn),甚至蛻變?!?/p>
姬演皺起了眉頭,又問道:“云家是否知道謝談乃是由蕭北夢偽裝而成?”
姬無相搖了搖頭,道:“此事雖然沒有證據(jù)確定,但我猜測,云家應(yīng)當(dāng)知曉此事。云水煙在學(xué)宮之時,蕭北夢曾救過她一次。同時,蕭北夢巡游天下之時,在河源城小住過幾日,云家大房對其盛情招待。由此可見,蕭北夢與云家大房之間的關(guān)系不淺。”
“云家就是墻頭草,兩頭押寶,哪邊風(fēng)大哪邊倒!”姬無欲輕罵了一聲。
姬演的眉頭深皺起來,半晌之后,沉聲道:“云家的這條氣運之龍已經(jīng)有了祖化的跡象,蕭北夢煉化了這條氣運之龍,再跑去南寒,將南寒的氣運之龍也給煉化掉,便是雙龍護(hù)體,氣運加身,此子斷然留不得,不能再給到他成長的機會!”
“父親,吳斜河臨死之時,已經(jīng)將千里追魂索打入蕭北夢的體內(nèi),如今,趙太一已經(jīng)從怒風(fēng)原出發(fā),正火速趕往賀州。蕭北夢再強,也不會是趙太一的對手?!奔o相沉聲回應(yīng)。
“他現(xiàn)在能殺得了吳斜河,即便打不過趙太一,還不能跑么?”
姬演輕哼了一聲,接著說道:“蕭北夢這小子有些邪乎,一定不能讓他活著去到南寒!
無相,為父隱隱有一種預(yù)感,一旦蕭北夢去了南寒,他將會比蕭風(fēng)烈更難對付,更可怕。你趕緊暗中部署,做好南寒反叛的準(zhǔn)備?!?/p>
姬無相與姬無欲聞言,俱是齊齊一怔。
“父親,您是準(zhǔn)備撕毀與蕭風(fēng)烈的協(xié)議么?”姬無相皺著眉頭問道。
“當(dāng)年,蕭風(fēng)烈之所以要與我們訂下協(xié)議,就是為了保全楚千蝶和蕭北夢,如今,楚千蝶已死,蕭北夢一旦進(jìn)入南寒,這份協(xié)議對蕭風(fēng)烈而言,便沒了約束力。我們再不將其撕毀,更待何時?”
姬演眼中寒芒閃爍,把目光落在了姬無欲的身上,沉聲道:“無欲,你即刻便親自去一趟踏馬城楚家,一旦蕭北夢從趙太一的手中逃脫,我們便會將消息公之于眾,你在踏馬城策應(yīng)?!?/p>
“是,父親!”
姬無欲重重地一點頭,而后轉(zhuǎn)身大踏步地離開了御書房。
待到姬無欲離去后,姬演將目光落在了姬無相的身上,低聲道:“無相,在天正和少云兩人之間,你該做選擇了。黑沙帝國野心又起,蠢蠢欲動,南蠻百族死性不改,南寒尾大不掉,此際,我們姬氏內(nèi)部不能再有紛爭?!?/p>
“父親,關(guān)于此事,孩兒有不同的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