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我要匯報的事情真的很重要,而且干系重大,哪怕晚一刻,對長老都是極為的不利,請您幫忙通稟一二?!笔挶眽魸M臉急色,并刻意提高了音量。
“休得喧嘩,明日再說!”老者的語氣已經(jīng)頗為不悅,若非他白日里見到沐穹白召喚過蕭北夢,此際恐怕早已對蕭北夢動手。
正在這個時候,沐穹白的屋內(nèi)亮起了油燈,一個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讓他進(jìn)來吧?!?/p>
黑須老者冷冷地掃了蕭北夢一眼,而后讓到了一邊。
蕭北夢面露喜色,朝著黑須老者拱手道了一聲謝,而后立馬走向了木屋。
在進(jìn)入木屋之前,蕭北夢暗暗感應(yīng)到,此際守衛(wèi)在木屋周圍的高手已經(jīng)只剩下了兩位,一位就是方才的那位黑須老者,御空境的元修,另外一位感應(yīng)不到修為,應(yīng)當(dāng)是一位念修。
蕭北夢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沐穹白端坐在木椅上,一張顴骨高凸的瘦臉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下,蠟黃蠟黃的。
“快說吧,你記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這么晚了來匯報?若是一驚一乍,沒有重要的事情,本長老饒不了你!”沐穹白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冷意。
顯然,大半夜的被吵醒,沐穹白此際的心情很不美麗。
“回稟長老,我記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p>
蕭北夢說到這里,轉(zhuǎn)頭看向了四周,一副生怕隔墻有耳的模樣。
“近些說話?!?/p>
沐穹白看到蕭北夢如此謹(jǐn)慎的樣子,便向著他招了招手。
蕭北夢一哈腰,快步向著沐穹白走了過去,但卻沒敢靠得太近,在離著沐穹白約莫十步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后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長老,我想起來了,那晚,我聽到納蘭明月的人提起了白駝戒?!?/p>
在說“白駝戒”三字的時候,蕭北夢刻意將“白駝”二字放低,將“戒”字的音量放高。
“你說什么?”
沐穹白當(dāng)即蹭的一聲,從椅子里起身,神情激動地看著蕭北夢,急聲道:“走近點,聲音稍稍大一些,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蕭北夢自然是求之不得,連忙快步上前,離著沐穹白已經(jīng)只有三步的距離,站定后,沉聲道:“沐長老,我聽到納蘭明月的人說起白駝戒?!?/p>
“白駝戒!”
沐穹白終于清晰地聽到了“白駝戒”三字,頓時面現(xiàn)狂喜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蕭北夢動了,魂海之中的劍意和念力瞬間傾瀉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了沐穹白的魂海。
沐穹白不愧為老牌圣念師,猝然遭逢突襲,卻是立馬做出了反應(yīng),澎湃的念力迅速從魂海中調(diào)動出來,險之又險地?fù)踝×耸挶眽舻膭σ夂湍盍Α?/p>
只不過,蕭北夢的拳頭也在同時到了,他沒有任何的保留,用盡全部的力量施展出了十步拳的第八步。
蕭北夢離著沐穹白只有三步的距離,如此之近,以沐穹白的念修體魄,根本不可能避讓得開。
而且,沐穹白這個時候還在忙著抵御蕭北夢的劍意和念力。
沒有任何的意外,蕭北夢一拳轟中了沐穹白的胸膛,將他的胸膛打得直接塌陷了下去,就差一點就要直接將其洞穿。
沐穹白慘呼一聲,整個人直接砸落到了木床之上。
蕭北夢沒有任何的遲滯和停頓,袖口當(dāng)中藍(lán)光一閃,藍(lán)影劍激射而出,朝著沐穹白的脖子急速一繞,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jī)會,直接切下了他的頭顱。
可嘆沐穹白縱橫一生,竟是死得如此窩囊,死得如此的稀里糊涂。
蕭北夢閃身來到床邊,扯下床單,將頭顱迅速一裹,直接拴在了腰間。
這個時候,木門被踹開,有兩人疾沖進(jìn)來,一位黑須老者,一名白發(fā)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