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搖了搖頭,“我的師尊乃是閑云野鶴,我并不知曉他的身份,就連他傳授我的功法,若非那日在聽風(fēng)城與毛獻(xiàn)壽決斗時,他將我的功法喝破,我都不知道我修煉的乃是《觀海經(jīng)》?!?/p>
獨孤樓靜靜地盯了蕭北夢半息的時間,最后微微一笑,“你乃是福緣深厚之人,傳聞,作為帝國三大圣經(jīng)之一的《觀海經(jīng)》,想要修煉,不單需要極高的天賦和資質(zhì),還需要有深厚的福緣??上Я耍覅s是無緣一睹《觀海經(jīng)》?!?/p>
蕭北夢當(dāng)即一怔,隨即面現(xiàn)難色地說道:“圣子,不是青陽不愿意將《觀海經(jīng)》給你一觀,只是師尊有命,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觀海經(jīng)》。
而且,我自己也只見過讀過一回《觀海經(jīng)》,之后,師尊便將《觀海經(jīng)》給收了起來。
當(dāng)時,他將功法拿出來,很嚴(yán)肅地告訴我,若是我不能看一遍就將功法記下來,便是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弟子。”
蕭北夢面上表現(xiàn)出難色,心中卻是在暗罵:還真是貪心不足,修煉著《神諭訣》,還在打《觀海經(jīng)》的主意,就不怕貪多嚼不爛,撐死你?
“原來傳言是真的?!?/p>
獨孤樓此時臉上的失望之色并非裝出來的,“傳聞,《觀海經(jīng)》若是不能一遍記下,便與之無緣??上?,可惜!”
“圣子哪里需要惋惜,你修煉的《神諭訣》也是三大圣經(jīng)之一,論玄妙神奇,還在《觀海經(jīng)》之上?!笔挶眽艟徛曊f道。
獨孤樓把手一揮,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強(qiáng)求不來,羨慕不來。我們不說功法的事,來說說你的事情。
青陽,此番將你召來總殿,一來是要給你表功,你斬殺了沐穹白,為神殿建立大功,神殿向來有功必賞;二來,你乃是天品上等的天賦,這在我們神殿當(dāng)中,絕無僅有。如此絕頂天賦,神殿自然要對你進(jìn)行全力培養(yǎng)。再讓你留在西境,太過危險,我們擔(dān)心白駝殿會不惜代價要將你扼殺在成長的路上,故而才召你來總殿?!?/p>
“多謝圣子!”蕭北夢再次出聲感謝。
獨孤樓稍作停頓后,沉聲道:“青陽,你可知道,將你召來總殿,我其實是有顧慮的?!?/p>
蕭北夢面露疑惑之色,低聲問道:“還請圣子明言。”
獨孤樓輕嘆一口氣,“如今帝國和神殿之中,派系林立,相互傾軋暗斗,說一句烏煙瘴氣也不算過分。我擔(dān)心,你會卷入到這些派系斗爭當(dāng)中。
以你的天賦和潛力,必將成為各個派系的相互爭斗的對象,最后淪為他們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
蕭北夢稍稍一怔,而后輕聲道:“恕青陽大膽,據(jù)我所知,如今殿主常年閉關(guān),神殿之中的大小事務(wù)不是全由圣子在處理么?”
獨孤樓眉頭輕皺,“只是表面上如此而已,如今的神殿之中,并非我一人可以做主,你可知道四大家族的佟家?”
說話之時,孤獨樓目光緊緊地盯著蕭北夢。
蕭北夢哪里不知道,獨孤樓這是在試探自己呢。
于是,他的臉上現(xiàn)出了慌亂之色,連忙朝著獨孤樓恭敬地一拱手,聲音惶恐地說道:“圣子,我的確是在臨河城黑駝殿加入的神殿,還去過聽風(fēng)城分殿,與佟家的佟霜凜和佟千鶴都有過接觸。但是,我與他們兩人俱是正常的交往,并未有過深的聯(lián)系。”
“是么?”
獨孤樓眼皮輕抬,輕聲道:“我怎么聽說,佟千鶴對你愛護(hù)有加,多次為了你和毛獻(xiàn)壽起沖突?!?/p>
蕭北夢臉上的惶恐之色更濃,連忙解釋道:“佟千鶴維護(hù)我,只不過是想借機(jī)針對毛獻(xiàn)壽而已。我在聽風(fēng)城,聽到過不少關(guān)于佟千鶴和毛獻(xiàn)壽的事情,兩人之間關(guān)系不睦,由來已久。
我承認(rèn),我也存了借手佟千鶴對抗毛獻(xiàn)壽的意思。不過,我這也是無奈之舉,我剛到聽風(fēng)城,就不小心得罪了毛獻(xiàn)壽的兒子毛少杰,……?!?/p>
“好了,你不必解釋了,這些事情,我都知曉,你不用解釋?!?/p>
獨孤樓哈哈一笑,揮手將蕭北夢打斷,沉聲道:“青陽,我相信你,你天賦出眾,又才智過人,豈會和佟家這等小家子氣的門戶走到一起。
佟家自持在帝國根深蒂固,居然妄圖掌控神殿,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你放心,只要你全力輔佐我,我必定傾盡神殿資源來培養(yǎng)你,待到他日,我們攜手鏟除佟家,還有其他勢力,還神殿一個朗朗乾坤,讓神殿的光輝照進(jìn)帝國的每一個角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