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蕭北夢好奇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他,不單我知道,楚岳想必對他也不陌生,近兩年,我和呼延敢沒少打交道。先前,我和祥云部的人一起,時不時地襲擾黑沙帝國的后方,阻斷他們的糧道,吃掉他們的小股部隊,十戰(zhàn)九利,雖然改變不了定北城的大局,但卻是讓黑沙軍隊防不勝防,煩不勝煩。
但是,直到呼延敢和他的敢字營出現(xiàn)之后,這種局面便發(fā)生了改變。這孫子實在太陰損,他經(jīng)常用黑沙帝國的精銳偽裝成運糧隊,引誘我們上當,使得我們,還有孤行者吃了幾次大虧。而且,這家伙的鼻子靈得很,不下兩次突然率隊摸到祥云部的營地,險些讓祥云部遭受覆滅之災,…………?!蓖觐佁旃f到呼延敢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顯然沒少吃呼延敢的虧。
“正好,我們今天晚上就找他收回一些利息?!笔挶眽糨p輕出聲。
完顏天弓搖了搖頭,道:“你可別小瞧了呼延敢,這孫子賊著呢,他不準已經(jīng)猜到我們會襲營,正等著我們鉆套子呢。”
“我可沒小瞧呼延敢,對他的德行,我比你還清楚?!?/p>
蕭北夢于是簡要地說了一番自己在黑沙帝國與呼延敢結(jié)識的經(jīng)歷。
“你既然如此熟悉他,你還想著去襲營?”完顏天弓面現(xiàn)疑惑之色。
“我知道,呼延敢有可能想到我們會襲營?!?/p>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但是,他絕對想不到,我們會這么強。今晚,你和楚岳隨我一道,率領三千孤行者,給他們生動地上一課,讓呼延敢知道,咱們漠北的鐵騎并不比黑沙騎兵差?!?/p>
“呼延敢可是有二十萬大軍呢,咱們?nèi)藟蛎???/p>
完顏天弓明顯有些擔憂。
“又不是硬碰硬,要那么多人做什么?三千人足矣?!?/p>
蕭北夢自信滿滿。
“好!咱們就先給呼延敢一個下馬威,讓這孫子先喝上一壺!”完顏天弓也不是畏首畏尾的人。
“既然這樣,你先準備一下,我現(xiàn)在去找楚岳,我們稍后就出發(fā)了?!笔挶眽舭言捳f完,抬腳就往外走。
“不是晚上襲營么?怎么現(xiàn)在就走,是不是太早了些?”完顏天弓疑惑不解。
“你不是說呼延敢會防備我們偷營么?我們當然得趕緊走,我要讓他防不勝防?!笔挶眽粽f到這里的時候,人已經(jīng)出了大門。
完顏天弓還想著追問,蕭北夢卻是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約莫兩炷香的時間之后,斷河關衛(wèi)城的大門緩緩打開,一支全身披掛的精銳騎軍整齊有序地緩步出城。
他們一個個昂首挺胸,神情肅穆,目不斜視,人人身上散發(fā)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肅殺氣息。
他們正是楚岳精心挑選出來的三千孤行者精銳,如今的孤行者,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破甲爛弓的形象,到了斷河關,他們已經(jīng)換上了精良的全套騎兵裝備,戰(zhàn)力大幅提升,腰桿子也明顯比之前硬朗。
在三千威武的孤行者之前,蕭北夢騎著棗紅馬一馬當先,楚岳和完顏天弓落后半個馬身,一左一右地緊跟在蕭北夢的身后。
衛(wèi)城的城墻之上、斷河關之上的軍士們看著這一隊人馬出城,俱是情不自禁地歡呼出聲。
尤其是衛(wèi)城之中的四萬敢恩營軍士,他們呼喊的聲音最為響亮,其中有人更是眼含淚花。
四年多了,斷河關當了四年多的烏龜,被黑沙人指著鼻子罵祖宗十八代,卻是沒人敢還半句嘴。
可現(xiàn)在,斷河關一換人,氣象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聽說黑沙軍隊來了,斷河關居然主動出擊了。
四萬敢恩營的軍士們,憋了四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若不是李憶廣攔阻,一些敢恩營的軍士便準備披掛上馬,要跟隨蕭北夢一起,去襲擊黑沙軍隊。
慕容雪央也來到了衛(wèi)城的城墻之上,身邊站著慕容鐵蘭和李憶廣。
“大汗,世子乃是天生的統(tǒng)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