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受人之托而已,至于完顏大汗要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以溫大修的見識,破妄丹是真是假,一看便知,還請溫大修收了丹藥,以便我完成囑托?!笔挶眽舫鴾佧[微微拱手。
溫鸞將瓷瓶拿在手里,打開瓶塞,快速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是破妄丹。
她將瓷瓶放回了桌上,眼神疑惑且警惕地看著蕭北夢,
一個被自己狠狠修理了一頓的小輩突然送一枚破妄丹過來,實在令她不得不懷疑完顏天弓的動機(jī)和用意。
“你若是說不出他送丹的原因,這枚破妄丹,本尊自然不會收。”溫鸞微微抬眼,目光無悲無喜地看著蕭北夢。
蕭北夢稍作猶豫后,沉聲道:“懸天崖上有危險,破妄丹可以救命。同時,完顏大汗要送你破妄丹,只是因為他對你一見傾心,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溫鸞聞言,當(dāng)即一愣,半天才回過神來,又問了一句,“懸天崖上會有什么危險?為何還要用到破妄丹?!?/p>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溫大修,溫大修再問,我也沒法回答你。丹藥已經(jīng)帶到,話也帶到,溫大修,在下便告辭了?!笔挶眽舭言捳f完,便起得身來,準(zhǔn)備離去。
“丹藥,我就收了?!?/p>
溫鸞也站起了身,并說道:“你回去告訴完顏天弓,他若是敢拿老娘開涮,老娘肯定會再去斷河關(guān)!”
蕭北夢停了下來,微微一笑,道:“溫大修,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事?如果是懸天崖有危險的事情,我不敢肯定。但如果是完顏大汗對你一見傾心的事情,我可以肯定,并保證完顏大汗對你的心意絕對是真的。若非斷河關(guān)上事務(wù)繁重,此番,他肯定會親自將破妄丹送到你的手中。”
說完,蕭北夢一個縱身便跳下了露臺,閃身進(jìn)到了一條街巷當(dāng)中,不見了身影。
“完顏天弓,我已經(jīng)盡力了。至于你是抱得美人歸,還是再挨一頓胖揍,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蕭北夢也不管溫鸞的反應(yīng),進(jìn)入街巷后,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后日,定榜戰(zhàn)就要正式開打。
蕭北夢斷定,落霞山的人今明兩天,肯定會對懸天崖做最后的部署,故而,他決定今晚便去往懸天崖,看看能不能找到主動出擊的機(jī)會。
此際,時間還早,他便先回了望香酒樓,昨晚在路路順對面的暗巷里蹲了一晚上,他得先補補覺,等精神養(yǎng)足了再去懸天崖。
…………
江破虜和申屠小嬌子在崇陽城之中逛了一圈,從街巷無人的清晨,一直逛到正午,這才買了幾套衣裳,回到了路路順旅店。
吃過中午飯,江破虜便帶著申屠小嬌去到了鳳輕霜的房間,正式將申屠小嬌介紹給了一眾學(xué)宮高層。而且,沒有任何的隱瞞,江破虜直接道明,申屠小嬌修煉的乃是《大合歡功》。
學(xué)宮眾人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自然就沒表現(xiàn)出太多的意外,對申屠小嬌仍舊表現(xiàn)出足夠的熱情。
同時,鳳輕霜等人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一個信息,讓申屠小嬌要把學(xué)宮當(dāng)成自己的家。
江破虜看到學(xué)宮眾位高層的反應(yīng)后,心中大松一口氣,同時,他見到鳳輕霜、黎曼曼和申屠小嬌三個女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便和申屠小嬌打了聲招呼,離去了。
他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離開了路路順旅店,要去做一件事。這件事,他原本還有些猶豫,沒有決定要不要去做,但看到鳳輕霜等學(xué)宮高層們對申屠小嬌的態(tài)度后,他決定立馬去做。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江破虜來到了崇陽城最大最豪華的旅店——天豪大旅店。
此際,中午的飯點剛過,正是容易犯困的時候,街面上的行人不算多,天豪大旅店的伙計們忙完了手中的活,正趴在不同的地方,打盹偷懶。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輕柔但卻清晰無比的聲音響徹在天豪大旅店中所有人的耳中,“任橫秋,敢不敢出來一戰(zhàn)?”
聽到這個聲音之后,正在一樓旅店大堂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到街面上,正看到,在正對著天豪大旅店正門的街面上,站著一個人,他身穿一身青色織金錦衣,身材高大,中年人樣貌,卻半束著一頭白發(fā),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股濃郁的飄逸出塵氣息。
隨即,數(shù)道人影從天豪旅店中激射而出,為首的一人,臉膛寬闊,微黑,腰間掛著一柄長不過一尺的短刀,正是天下第三的任橫秋,也是當(dāng)今天下用刀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