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撥通裴懷瑾的電話,一秒接通了。
“喂,您好?!?/p>
對面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我是裴總的助理,他正在和愛人結(jié)婚,不允許任何人打擾?!?/p>
真可惜。
他錯過了和她說最后一句話的機會。
與此同時,沈綰也收到了祝清清發(fā)來的消息。
【我只不過說寶寶想和爸爸見面,他就留下不肯走了,我都覺得你好可憐哦,像一條沒人要的狗?!?/p>
【偷偷告訴你,我們早就去過日本了,那是我們第一次旅行,他把我搞得三天都沒下來床,都沒好好玩?!?/p>
【你猜,明天他會不會帶我一起去。】
沈綰掐斷電話,誰都沒回復,按滅手機等著什么。
十分鐘后,幾個一身黑的工作人員將沈綰請進一條特殊通道。
“沈小姐,這是為您準備的新手機,新身份證和新身份,等到飛機爆炸后,會有人接您去您想去的任何地方。”
她垂眸接過,將自己的手機和裝了胚胎的標本盒遞給對方。
“裴懷瑾正在天海集團舉行婚禮,這兩樣東西,幫我親手交給他吧?!?/p>
她要讓他知道,這些天,她一直在承受祝清清的羞辱。
她要讓他知道,他在滿心期待另一個女人的孩子時,她的孩子悄無聲息地死去。
她要讓他知道,他在和另一個女人舉行婚禮時,她遇到空難墜海而亡。
她要讓他再也看不到眼中的青山,永遠愧疚,永遠煎熬。
交代好一切,沈綰轉(zhuǎn)身,決然地朝著特殊通道深處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又走得無比堅定。
飛機緩緩起飛,劃過天際,云痕慢慢消散。
就像沈綰,從不曾到過裴懷瑾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