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很擔心師姊想必你一定很難過吧,有元陰功體也不是你的錯,卻要遭受這種羞辱」
「無嗔」可你不也對自己做過這種事嗎?
她不用說,無嗔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輕輕的說:「是的,比那人更加惡劣的是我,但我也有苦衷的,那天,阿燕為何要勾引我呢?」
「——明明知道,我,我對阿燕?!孤曇舻土讼氯ィ室鉀]把話給說完。
柔柔的將頭靠在她的右邊肩頭,巧妙的掩去了臉上厭煩的神色。
一片短暫的安靜,只余兩人淡淡的呼吸聲。
「無嗔,你莫非在難過嗎?」子燕有些詫異。
「我不要緊,發(fā)生了那種事,你想必比我更難過,更害怕——」大手稍微施力捏著她肩頭,以顯示出心內的痛苦與掙扎:「我,我真不知該怎么做才能彌——」
「我不難過喔?!?/p>
無嗔身子一僵,懷疑自己聽錯了。下意識抬起頭來:「你什么?」
梳妝臺的鏡子,映出了子燕的臉,那是頗為輕松釋然的笑容。
「剛開始是有點,不過現在已不難過了?!惯@五天她就是用來調適自己心情的,為了這事連早課都沒去上呢。
無嗔撫著額頭,側過身子以掩飾自己的表情。
覺得自己快瘋了,這個女人已不是心機重不重的問題,而是超越常理能理解的了了吧?又轉回身來,語聲已帶上了怒氣。
「不對!你怎么能不難過?你一個女孩子發(fā)生那種事,冰清玉潔對女子來說,如此重要,你、你怎么能不在意?」他都說結巴了。
「嘛,這個——」
因為她是個現代人,在自己時代都交過五個男朋友了,當然不在意貞節(jié)這種事。
再者,被強暴的人是她,錯的人又不是她,為什么她反而要給自己找痛苦,錯的不是強暴她的人嗎?自己實力不夠,沒辦法報復那個人,也不想殺人,但她相信一報還一報,那人不會太好過的。
最后,這身體不是她的,她占了別人的身體復活,憑哪點覺得自己有資格隨意的去報復?若去報復給送掉一條命,這樣對原主就公平嗎?
還有——
子燕淡淡的一笑:「有人跟我說過,若別人對你不好,你就要去恨,這一輩子都該恨不完了?!孤牡沽吮?,一口喝乾。
無嗔一怔。
這種論調他從來沒聽過,當然也完全不認同,不由握緊劍,半天才冷笑一聲:「是嗎。阿燕倒是心大,我佩服得很呢?!?/p>
說著自衣袖中掏出一顆藥,隔著袖子悄悄加進了茶壺里,是剛才毒藥的解藥。
這樣的人,愚蠢的要命,沒必要殺。
他看著她隨意閑適的樣子,不知為何有些心煩意亂:「既然你沒事就好,多謝你昨夜替我解酒,師弟我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p>
說著大步走出,門碰然一聲摔上,留下一臉納悶的子燕。
少年的臉頗為陰沉冷然,剛才子燕那番話,勾起了他一些回憶,很不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