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安緊跟著又道:“我知道都是你一個人看的,因為我設置了僅你一人可見?!?/p>
宋寧一時怔住,遲遲說不出話。
許樂安憐憫地看了她一眼。
“我聽我婆婆說起過你,說你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纏著靳川。”
“小學到高中,總會借著讓靳川幫忙教作業(yè)的借口,去找他?!?/p>
“大學畢業(yè)后,第一份工作,你就選在了靳川所在的公司?!?/p>
“你很聰明,烈女還怕纏郎,更何況男人?”
“可你應該明白,生長在陽光下的樹,和生長在陰暗處的樹,是完全不一樣的?!?/p>
“你的家庭情況太差了,而靳川從小就生活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里,說難聽點,你的心理就很不健康。”
心理不健康……
許樂安說的那番話,和當年傅母對宋寧說的話一模一樣。
宋寧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被同一翻話羞辱兩次。
可這次的她沒有像六年前那樣道歉,而是望著許樂安一字一句。
“許小姐,我不知道你做這件事的意義何在,如果是想知道我還喜不喜歡傅靳川。那么我告訴你,我喜歡,很喜歡!我一直都喜歡他,從沒變過?!?/p>
“但你放心,我已婚,不會再纏著傅靳川?!?/p>
宋寧正準備起身離開,她回頭卻撞上了傅靳川深邃的眸子。
這一刻,她緊張到呼吸都停住了。
本以為傅靳川會生氣,會動怒,可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
“宋寧,我和樂安明天就要回美國了,你如果有空,明天可以去我家,我們朋友之間,最后聚聚?!?/p>
朋友之間……
宋寧怎么聽不出他話語之中的避嫌。
她不想讓傅靳川誤解:“好,明天剛好周末,我?guī)依瞎蛢鹤右黄疬^來,給你們踐行?!?/p>
先一步離開的時候,宋寧心口像是被壓了一口巨石。
她上一次這么狼狽,還是六年前和傅靳川鬧分手的那三個月。
宋寧暗戀傅靳川十二年,可實際上她只和傅靳川在一起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