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秦慕宵來,旁的也就罷了,只那一句“姓齊的回來了”便叫她失了神。
秦慕宵一缸醋就這么灌了下去,鬧騰了好幾個時辰。
此刻,又聽新芽提起,她臉上的笑消失了。
新芽的語氣更輕了些,人卻靠近:“姑娘……就連睿王都知道,我就更明白了,更何況,成王是那樣好的人呢,若是想,慶功宴上,也許能見一見?!?/p>
“好了?!?/p>
她放下筷子,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
重華宮中,只有路上的雪被掃開,樹下,空地,積雪光潔如新。
她說雪如明鏡,映日月之光。
只是看見雪,總叫人想起三年前分別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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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深情留不住
但不見雪,又是天地荒蕪,心里更是惦念。
他原本很好,失去后,便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好。
人總是難以忘卻離別,更是難以割舍原本屬于自己的美好。
見不見的……
他還是他,我卻非我。
身上驟然一暖,厚實的狐裘披在身上,新芽扶著她,看一眼,自責難以抑制:“姑娘,是我不好,再吃點東西吧,昨天本就沒休息好?!?/p>
“嗯?!?/p>
一頓飯索然無味,天倒是先一步黑了,讓人厭煩的是皇帝又來了,吃吃喝喝,殿門一關,拉著她躺在榻上。
好在她對侍寢已經(jīng)自有應對之策,秦慕宵醋勁不小,她也樂得不用伺候那老頭子,忽悠人的藥用起來得心應手,拖一會,等藥效發(fā)作,夢里什么都有。
“愛妃可知,成王不日將回京了?!?/p>
她心頭一震,臉上卻裝的平靜淡然。
“前朝之事,妾身怎么能知道?!?/p>
“是嗎,”皇帝精明的眼一垂,抬起她的臉,“朕記得,愛妃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前更有婚約在……”
“陛下……這是在乎妾身?”說罷,不等皇帝接話,立刻起身道,“陛下是真龍?zhí)熳?,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兒,妾身自然仰慕,至于婚約,是先母在世時定下,人總是著眼當下的,陛下就不要和慈母之心計較了?!?/p>
她滿眼敬仰,拉起皇帝的手輕輕搖晃,嬌俏女兒家正是惹人憐愛的時候,皇帝心頭一軟,摟她入懷:“愛妃說的是啊……既然如此,慶功宴,愛妃就陪朕一道吧?!?/p>
老不死的,試探個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