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他死了,你不就死心了?”
話音剛落,似乎是為了迎合她的話,院子里傳來了聲響。
兩人出門一看,岑蘭湘先忍不住了,沖過去扶住靠在齊久臻身上的人。
“徐哥……你怎么了!”
徐鶴飛呼吸粗重,聽見熟悉的聲音,這才強(qiáng)撐著抬起頭,睜開眼,便是心愛之人淚眼婆娑的樣子。
“我……”
“我沒事……別擔(dān)心……”
岑蘭湘的眼淚稀里嘩啦地往下掉,抽抽搭搭地哼唧:“對(duì)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沒事……”
楚云箋靜靜看著這一幕,轉(zhuǎn)身回房,提筆,一篇策論行云流水。
這幾日,京中有一個(gè)名叫張憶的書生名聲大噪,先后幾篇策論在文人之中津津樂道,甚至連一向吹毛求疵的大理寺卿在言談中也流露出贊賞之意。
朝臣們?nèi)齼山缓茫缶茦巧⑿?,忽聞憶又有論情賦一篇,大為驚奇。
情?莫不是寫什么兒女情長?此等上不了臺(tái)面的事,也值得作賦?
“林大人,這你就狹隘了!此賦,涉及家國情懷,孝悌之義,雖有兒女情長,但由淺入深,由深及淺,有此一段,情者無關(guān)大小,若兒女情長為小,灑淚著若九天繁星,若家國之義為大,緣何不前赴后繼?可見情無大小,唯人而已?!?/p>
“這倒是新鮮,之后呢?”
“之后?嗯,我倒是讓人抄了一篇……”
“給我看看!”
“五百錢!”
“郭兄,你這也太黑了!”
鬧騰一番,抄了下來,一邊抄一邊稱贊,茶飯已冷,惜才之人卻是心中熾熱。
“好啊!好!這情與義一節(jié)實(shí)在是好!人無情意,不及飛禽走獸?!?/p>
“不過……你看這!長輩死,子孫輩當(dāng)奔喪,今平陵張氏歸西,孫不歸,不孝也。貴妃不是回去了嗎?”
“是啊……難不成,是說其他人?”
一時(shí)之間,流言如沸,更有激憤的書生努力研究,作賦批判,談及天下弊端。
正此時(shí),張憶又有策論一篇,言當(dāng)今天下男女事,小到兒女婚事,大到兩國聯(lián)姻,更譏諷中書令其人虛偽。
張憶短時(shí)間流出策論七,賦三,秦慕宵說的洛陽紙貴之景成功復(fù)現(xiàn)。
“砰!”
德政殿,皇帝氣憤地摔了茶盞!
“查!這個(gè)書生,到底是誰,緣何在此妖言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