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信。
你要去哪里。我想起我問他。得不到回答,這是得不到回答的疑問。
然而,他沒有避開我,沒有拒絕我。他讓我一路跟隨,直到今晚。
他究竟想告訴我什么。
我叫他名字,他回應了。我的心驀得一痛。
這是我第二次來長白山,也許是此生最后一次……不敢輕易斷言。
我嘗到雪的味道。
雪的味道既輕盈,又沉重。黏膩到發(fā)燙。
我問,張起靈,你是不是忘記過自己的名字?
他撥開我臉上的頭發(fā)。
他說,“這兩年有過一次?!?/p>
“什么時候?”
“你忘記了。”
我感到慚愧,因為不愿意讓自己置身危險境地,刻意回避了許多事,忽視他的行為。
一直以來,他都像在另一個世界。
我費力去想,頭昏腦脹,發(fā)燒似的,白酒后勁上來了,隱隱約約聽見他說,“已經(jīng)不重要?!?/p>
“……你在乎什么呢?!蔽亦?。
我挪動著,他固定住我,推著我膝蓋,褲子被拉下來,下身很僵硬,我?guī)缀跞斡伤麛[弄,沒有任何反抗,似乎潛意識里也不想反抗。
如果我不愿意,他會停下來,這是肯定的。
但根本說不清我是愿意,還是不愿意——這感覺異常復雜,充滿矛盾,我喝醉了,我相信他也喝醉了,我下意識想找一個借口,來解釋自己隱秘的期待,來解釋他行為的動機,否則,這件事就太匪夷所思。
我對他的不告而別感到恐懼。他要走,要忘掉我們,要忘掉自己,忘掉他的過去,想象這一切令我害怕。
而我又如此無能為力。
我寧愿糊涂著沉淪。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愿再去思考。
因為想到另一個人,那一瞬間感到既卑劣,又荒唐。
小腿被握住,他摸一下,我忍不住要叫,急促喘著,呻吟憋在胸膛里。
被酒精催化后的皮膚非常敏感,他的手心忽然變得很燙,來來去去,折磨一樣,從小腿一路摸到大腿內(nèi)側(cè),雙腿間空空蕩蕩,他虛幻的包裹了一下,并攏雙指,淺淺摩挲。
這是右手吧。
這兩指沒想到還能做這種事。
我臉紅到脖子根,不停咽口水,一方面非常不自在,一方面,欲望暗流涌動,有什么在流,流的很急,不受大腦控制,一大包體液迫不及待吐出來。
生理反應完全不受大腦控制。能感覺到他的手被打濕,濕滑且流暢地沒入,他在我下體內(nèi)部轉(zhuǎn)動幾圈,就像在研究墓穴機關的構(gòu)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