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了決定,那就別讓自己停下來?!?/p>
“嘶……”
校醫(yī)看了一眼卷起k腿疼到忍不住發(fā)出聲音的晚靈,半是責(zé)怪,半是疼惜:“怎么把自己ga0成這樣,肯定要留疤的這個傷口,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熱,說不定到時候還要流膿?!?/p>
說著就夾著沾滿碘伏的棉球往傷口旁邊消毒:“會有點疼,忍著點啊?!?/p>
校k下的傷口不b手肘的好多少,反而因為是先著地而承受了更多的重力和摩擦,血流得嚇人,連陪同而來的簡語都別過頭。
碘伏觸到肌膚的一瞬間,晚靈快要沒意識了,這樣的疼痛就像是千萬根密密麻麻的針往r0u里扎,扎進去后還在轉(zhuǎn)動,眼淚不受控制得流出,眼前發(fā)黑,什么都看不清。
這一哭就哭了很久,傷口處理完了也沒有要停下的跡象,哭到最后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其他的。
等到能控制情緒了,她才感覺到眼睛很腫,鼻腔被堵住,腦袋混沌,很累,很想睡覺。
“我進來了?!焙喺Z的聲音從隔簾外傳來,晚靈這才發(fā)現(xiàn)她還沒離開。
簡語撩開簾子,把手上的冰袋遞給晚靈,好笑道:“校醫(yī)被你嚇si了,哭得那么慘?!?/p>
“謝,謝謝?!蓖盱`還停不下ch0u噎,拿過冰袋,劇烈的溫差讓她的指尖瞬間發(fā)麻,“你……我還以為……你,你回去了?!?/p>
“……我只是覺得我們還沒到互相看對方脆弱的地步。”簡語在床的旁邊坐下,雙手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有些煩躁道,“你就當(dāng)我多管閑事,你的事情還是和家長說一下b較好。”
晚靈肩膀顫抖,冰袋敷在眼睛上,腫脹的眼睛好受些,冰水往下流。
“能早點解決最好,畢竟快高考了,而且池箏明天回來后不知道又會做出什么?!?/p>
“……”
“池叔叔對我還挺好的?!焙喺Z解釋。
晚靈輕輕“唔”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了她的話,仰著頭,眼睛被冰到?jīng)]知覺,但大腦卻逐漸清明,“你是說,池箏明天早上就回來了?”
“嗯,他沒進總決賽,提早結(jié)束了?!焙喺Z說完才發(fā)覺不對,轉(zhuǎn)頭看晚靈,“他沒和你說嗎?”
晚靈鼻尖還是紅紅的,因為仰頭的緣故,水滑過太yanx隱入發(fā)間,手肘被纏上紗布,血跡滲出染紅一塊,她的喉嚨滾動:“沒有?!?/p>
這次換成簡語沉默了。
醫(yī)務(wù)室里很安靜,光束打在兩人中間,簡語的手指在光線的邊緣線,她低頭看潔白的瓷磚,手指微動,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到底,喜歡池箏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