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p>
他搓搓胳膊,不再去看男人的傷口。
“你們妻主身子骨弱,平日讓她多休息休息,吃些好的養(yǎng)養(yǎng)身子?!?/p>
李郎中將布帛打結(jié),臨離開前不忘叮囑二人。
“多謝李郎中?!?/p>
送李郎中離開后,面對床上昏迷的男人,盛遠(yuǎn)陷入兩難。
“怎么了?為何露出這副表情?”
段思行湊近了看,男人相貌普通,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除了膚se白些,無論怎么看,模樣平凡到丟進(jìn)人群里都找不到人在哪兒。
她何時喜歡這樣的男人了?
“此人身份不簡單?!?/p>
他轉(zhuǎn)動手里的斷箭,幾番猶豫,用布帛將斷箭纏了起來,打算待會兒丟到湖里,至于男人的去留,還得等宋懷玉做決定。
“確實(shí),這衣服不是平常人家能用得起的?!?/p>
段思行摩挲著下巴,又補(bǔ)充了兩句:“難不成妻主是打算娶一個富家公子改變?nèi)缃袂遑毜纳顔???/p>
“不知?!?/p>
盛遠(yuǎn)搖搖頭。
“若是真的,妻主的眼光何時這么差了?”
他語氣頗為嫌棄。
“你看著些他和妻主,我去熬藥?!?/p>
將斷箭往枕下一塞,盛遠(yuǎn)離了屋子,行至隔壁,腳步不自覺緩了下來,他稍稍側(cè)目,借虛掩的門縫,只見屋內(nèi)昏暗,角落床榻上隆起一團(tuán),淺淺起伏。
他收回眸光,踏入灶房,動作嫻熟地添柴、生火。
不消片刻,空氣里便多了些苦澀的藥味,絲絲縷縷,彌漫開來。
日頭漸漸西斜,屋內(nèi)光線漸暗,直至最后一抹殘yan沉入西山,宋懷玉才悠悠轉(zhuǎn)醒。
眼皮輕顫,她緩緩睜眼,眼里還帶著幾分迷茫。
她這是昏睡了多久?
抬手r0u了r0u發(fā)沉的腦袋,只覺渾身乏力酸痛。
“醒了?”
盛遠(yuǎn)恰巧端著晚飯走進(jìn)來,將瓷碗擱在一旁的桌上,走到床榻邊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已經(jīng)退熱了,感覺好些了嗎?”
她方才睡醒,腦子還有些暈沉,一時忘了避開他略顯親昵的觸碰,待思緒慢慢回籠,意識不妥,藏在發(fā)絲下的后頸一熱,不動聲se地微微偏頭,避開他的手,扯出個略顯僵y的笑,“好多了?!?/p>
盛遠(yuǎn)收回手,盯著她沒什么血se的唇,說:“妻主昏睡許久,我煮了些面,先吃些填填肚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