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在嘛,能有什么危險”鐘寧寧吐了吐舌頭。
“對了,那可是當今圣上唯一的妹妹,當朝唯一公主,永安公主,阿姐你這一救就救了個這么尊貴的,不愧是我阿姐”“打住打住,莫要打趣我”林玚無奈的看著鐘寧寧,捏了捏她的臉,:“你啊你”。
“說起寧安寺,我就來氣,都怪那鐘玉西,我昨日本來是要去寧安寺的,結果鐘玉西灑了我一身水,否則我們昨日便能見了”鐘寧寧抱怨道。
“鐘玉西是誰?”林玚疑惑問。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鐘寧寧撓了撓腦袋,“這幾年阿姐不是說有要事在身嘛,我不想打擾你,便沒和你說過她”。
“我當年走丟后,阿娘整日以淚洗面,我爹便帶了一個女孩回來,將她記在阿娘名下,說讓她陪著阿娘以緩解阿娘失去我的悲傷,我阿娘一開始就不同意,但畢竟是我爹的一片心意,那個小女孩的親爹死了,她的阿娘是我爹的遠方表妹,無力撫養(yǎng)自己的女兒長大,便托付給了我爹,那小女孩便是如今的鐘玉西”。
“阿娘其實一直對鐘玉西親近不起來,但祖母似乎很喜歡她,阿娘找到我之后,怕我多想,便想將鐘玉西送走,大不了多給點銀錢,但祖母極力反對,我不想讓阿娘為難,便勸母親讓鐘玉西留下,平日里見鐘玉西見的少,就當沒這個人便是”“有一次鐘玉西當著祖母的面污蔑我偷她東西,我沒有證據,之后祖母便不喜我,再之后鐘玉西整日挑撥我和祖母,祖母對我便越發(fā)的不喜”“祖母待鐘玉西一直很好,當親孫女一樣疼,之后更是覺得我的回來委屈了她,對我越來越冷漠,母親見祖母這樣,心里更加不舒服,但祖母護她護得緊,我爹也常勸阿娘不要和祖母作對,我爹那人也是個糊涂蟲”“鐘玉西陷害我后,我便想離她遠點,可那次之后,她有拉著我一直哭,說自己只是不想失去祖母對自己的喜愛,所有我覺得她挺會裝的楚楚可憐的”“而且碰上她我就會倒霉,和她待在一個地方久了,我運氣總是不好,所以我每次都想躲她躲得遠遠的”“總之,她這個人就很奇怪,靠近她我就倒霉”鐘寧寧道。
林玚眉心微皺,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么些淵源。
“阿姐若是見到她離她遠些”此時周夫人突然來到了鐘寧寧的院子看著鐘寧寧沒骨頭似地趴在桌上,周夫人氣道:“坐沒坐相,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鐘寧寧頓時站起來,抱著周夫人的胳膊撒嬌,“娘,別罵我,阿姐在這呢,給我留點面子”。
“這個時候臉皮薄了”周夫人捏著鐘寧寧的臉,轉頭看到端坐著的林玚,“看看小玚,你也不學學”。
鐘寧寧說不過她阿娘,開始轉移話題:“阿娘有什么事嗎”。
“沒事不能來了”周夫人捏了捏鐘寧寧的鼻子,“不過現(xiàn)在是真有事”。
周夫人對著林玚,放柔聲音,“寧寧這丫頭還要三日過生辰,我打算給寧寧辦個生日宴,不知小玚可有時間,何不留下幾日,陪寧寧過完生辰再走”。
“阿寧生辰宴,我定去”林玚回道。
“那小玚若是不嫌棄,這幾日便住在府中可好”周夫人熱情邀請。
“我定了客棧,住在府上怕是麻煩您了”林玚猶豫道。
“這有什么麻煩,客棧哪有府上舒服,就這么定了,就住寧寧院子,她院子寬敞,隨便住”周夫人說罷便離開了。
林玚無奈看著周夫人離去的背影,轉頭對上阿寧的死亡凝視,“阿姐難道不想和我多相處一會嗎,還要去住那什么破客?!?。
“想,當然想”林玚安撫著鐘寧寧。
“那就好”說著鐘寧寧便興奮地去叫丫鬟收拾出一個房間,“翠竹,快,收拾一下西廂房,那通風,陽光好”。
“還有我屋里那盤綠蘿,也搬去西廂房”周夫人出來后松了口氣,勸林玚留下,周夫人其實私心里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她清楚,在寧寧眼里,沒有什么是比得過林玚的。
當年寧寧恢復記憶也不想和自己回家,只想跟著林玚,可見林玚在寧寧心中有多重要,比她這個親生母親都重要。
林玚一來,周夫人能感覺到寧寧有多開心。
對鐘寧寧,周夫人始終是虧欠,當年若不是她沒看好寧寧,寧寧也不會丟,如今鐘玉西還留在府中膈應人,怎么都趕不走。
周夫人非常感激林玚,若沒有林玚,或許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寧寧。
雖然寧寧從未與自己說過林玚的身份,但周夫人猜到林玚必定不凡,能將阿寧好生養(yǎng)到這般大,一個人便能帶著她闖蕩江湖,必不是什么簡單的人。
周夫人每次看著寧寧,內心都有種說不清的慌亂,她擔心自己護不住寧寧,但時隔三年,看到沉穩(wěn)的林玚,周夫人莫名覺得無論發(fā)生什么天大的事,她都能解決。
林玚看著鐘寧寧忙這忙那的,將她按下,“不用布置那么多,走,去和阿姐去客棧將客房退了”“好吧”“翠竹,把我?guī)旆績鹊奶聪惴盼鲙奎c上”看著鐘寧寧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林玚無奈拖著她往外走。
將客房退完,拿好放在客棧的東西,鐘寧寧便帶著林玚在這附近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