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與喻隱舟去參加太宰府的燕飲,公孫無疾又不安好心,師彥生怕有甚么意外,一直忐忑的等候著,聽到仆役說輜車回來了,一刻也再等不得,立刻跑過來。
“太子?”
師彥眼看著葉攸寧被喻隱舟從子輜車上抱下來,緊張的道:“太子怎么了?可是受傷了?”
“噓……”喻隱舟沉聲道:“噤聲,太子飲醉了,勿要吵醒了他?!?/p>
師彥趕緊捂住嘴巴,原來只是喝醉了,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氣。
只是師彥的嗓音還是將葉攸寧吵醒了,葉攸寧“唔……?”了一聲,睜開雙目,眼神迷茫,顯然還未酒醒,帶著一絲絲鼻音,軟軟的道:“到家了么?哥哥?!?/p>
葉攸寧說著,翻了個(gè)身,摟住喻隱舟的脖頸,親昵的用面頰蹭了蹭喻隱舟的肩窩。
轟隆——!
葉攸寧那一聲“哥哥”,喚得軟綿綿、輕飄飄,仿佛是一根鴻毛,輕輕的搔癢著喻隱舟的心竅,又仿佛是雪崩,隨時(shí)可以擊碎喻隱舟的理智。
葉攸寧顯然還沒有清醒,緩緩的眨了眨雙眼,像是慢動(dòng)作,那長(zhǎng)長(zhǎng)的眼睫,幾乎撩到喻隱舟心竅之中。
葉攸寧微微鼓了鼓兩腮,道:“嗯?不是哥哥……是叔叔?!?/p>
喻隱舟是周天子的結(jié)拜義弟,葉攸寧喚他叔叔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二人親也親了,睡也睡了,再喚叔叔,莫名感覺十足羞恥。
葉攸寧卻沒有那股子羞恥與羞赧,道:“放我下來……”
喻隱舟知曉他還醉著,哪里能放他下來,道:“乖,別鬧,你醉了,孤抱你回屋舍,小心摔倒。”
“不要,”葉攸寧搖頭,執(zhí)拗的道:“攸寧沒醉,放我下來……”
葉攸寧一直在喻隱舟懷中打挺,那纖細(xì)又靈活的腰肢,扭來扭去晃來晃去,衣領(lǐng)也蹭得松散,喻隱舟瞬間感覺腹中燥熱,熱汗險(xiǎn)些淌下來,實(shí)在惹不起酒瘋子,于是將葉攸寧放了下來。
葉攸寧一沾地,膝蓋發(fā)軟,險(xiǎn)些直接坐在地上。
“太子當(dāng)心!”師彥趕緊扶住葉攸寧。
幾乎是同時(shí),喻隱舟也伸手扶住葉攸寧,師彥便訕訕的收回手去,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一邊。
葉攸寧掙扎著站起來,晃晃悠悠往前走,喻隱舟無奈的道:“去何處?”
葉攸寧嘟囔道:“去……去膳房。”
“膳房?”喻隱舟奇怪道:“你都醉成這樣了,去甚么膳房?要飲醒酒羹?孤吩咐人去給你端來便是了?!?/p>
葉攸寧搖搖頭,執(zhí)拗的道:“不要醒酒羹。”
喻隱舟這輩子頭一次如此沒脾性,耐心的道:“那你要如何,乖,小心一些。”
葉攸寧認(rèn)真的道:“攸寧要去……烤羊腰!”
烤……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