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眨了眨眼目,奇怪的看著樂鏞的背影,看來不是樂鏞。
喻隱舟氣得腦仁嗡嗡作響,大步走過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軀遮住葉攸寧的視線,耐著性子,先將湯藥端過來給葉攸寧飲用,不管甚么,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葉攸寧乖乖的接過湯藥,將苦澀的湯藥全部飲盡,蹙眉道:“好苦,水……”
喻隱舟卻不把羽觴耳杯遞給他,突然逼近,含住了葉攸寧的唇瓣。
哐當——
裝藥的小豆從葉攸寧的手中滾落,直接掉在地上,因著是青銅小豆,并未有摔碎,發(fā)出一串咕嚕嚕的聲音,越滾越遠。
喻隱舟的親吻十足強勢,與他的為人一樣,仿佛攻城略地,像一陣疾風,肆意的掠奪,苦澀的草藥味在二人的吐息之間蔓延,漸漸的,那股苦澀變淡了,消失了,轉而變成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之感,仿佛過電一般。
喻隱舟在葉攸寧耳邊,沙啞的道:“你是孤的,你從頭到尾,都是孤的?!?/p>
他這話說罷,自己竟愣了一下,喻隱舟從未想過,自己對葉攸寧的占有欲這般明確,難道……
不過喻隱舟轉念一想,喻國兵強馬壯,自己占有太子不是應該的么?別說是大周的太子了,便是連整個大周,在不久的將來,也都是自己的。
喻隱舟想到此處,咳嗽了一聲,道:“孤想與太子談一談?!?/p>
葉攸寧捋順自己的吐息,專注的看向喻隱舟,似乎等待著他開口。
喻隱舟與葉攸寧已然發(fā)生了兩次親密的干系,第一次葉攸寧中藥,第二次葉攸寧醉酒。第一次葉攸寧以為與師彥發(fā)生了干系,第二次葉攸寧以為與樂鏞發(fā)生了干系,簡而言之,葉攸寧壓根甚么也不記得,但無論如何,與葉攸寧真正發(fā)生干系的,只有喻隱舟。
喻隱舟又咳嗽了一聲,道:“孤既占了太子的身子,便不會對太子棄之不顧。”
以前喻隱舟的目標很明確,占據雒師,讓喻國替代大周,自己替代周王,成為當之無愧的天子,而葉攸寧這個大周太子,便是喻隱舟最好的工具。
只是現(xiàn)在……
喻隱舟稍微改變了一些策略,他的確還是需要利用葉攸寧,但并不會利用罷了便扔掉。喻隱舟感覺自己實在太過仁慈了,這也算是對葉攸寧仁至義盡了。
哪知他還未開口說完,葉攸寧一臉了然的道:“君上不必為親密之事為難?!?/p>
喻隱舟奇怪的看著葉攸寧,葉攸寧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稀松平常了,昨夜之事,便仿佛是早晚膳食中間的加餐一般平常。
葉攸寧的笑容十足溫柔,具有安撫性,道:“無論是昨夜之事,還是上次之事,君上都不必為難,攸寧并未在意?!?/p>
并、未、在、意……
喻隱舟的心竅瞬間空落落的,葉攸寧并不在意?為何不在意?是不在意親密?還是不在意與孤親密?還是無論與孤親密,還是與旁人親密,他都不在意?
葉攸寧本想安撫一下喻隱舟,因著喻隱舟的表情和平日不太一般,他是撫慰型npc,最擅長的便是安撫人。
喻隱舟瞇起眼目,道:“你不在意?”
葉攸寧思忖著,雖自己以前也沒有這樣的經驗,但說到底,第一次是自己中了藥,第二次是自己撒酒瘋,喻隱舟也是“受害者”,葉攸寧又是男子,沒有任何損失。
葉攸寧坦然的道:“攸寧自然是不在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