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喻隱舟狠狠落下手掌,卻不是打在葉攸寧的面上,一耳光狠狠扇在大行令的臉上,冷嗤道:“哭得孤心煩?!?/p>
哭包
大行令生生挨了一記耳光,被打得發(fā)懵,挨打了這么半天,竟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知捂著自己的面頰,心驚肉跳的疼痛,愣是一句痛呼也沒有。
喻隱舟冷聲道:“再敢哭一個試試看!”
又舉起手來。
“嗬!!”大行令條件反射,雙手捂住自己的面頰,貓起腰,埋著頭,生怕再挨打。
“噗嗤……”葉攸寧實(shí)在沒忍住,險些破涕為笑,連忙用袖袍掩住自己的臉面,假裝悲傷的哭泣。
單薄的雙肩微微顫抖,果然如同在哭泣一般,任是誰也不知,其實(shí)葉攸寧在忍笑。
大行令連聲道:“喻公!喻公……別打了!別打了!”
大行令放下手來,面頰赫然通紅,一張本該滿是褶皺的老臉,臉皮腫的老高,愣是半個褶子都給撐沒了。
大行令苦著臉,也不好與喻隱舟撕破臉皮,只好道:“喻公,您怎么……怎么打我??!”
喻隱舟冷哼一聲,一甩袖袍,冷喝道:“不想死的都滾出去?!?/p>
“喻公……”大行令嚇得一個哆嗦,顫抖道:“喻公,太子好歹也是儲君,您可不能……”
“滾出去!”喻隱舟斷喝:“還要孤說第三遍么?”
大行令本就是攪屎棍子,惹不起喻隱舟,顫巍巍的道:“老臣……老臣告退?!?/p>
大行令捂著臉,退出太子營帳,回頭看了一眼,偷笑道:“看來這子情還真是有些子本事兒,太子與喻隱舟,怕是要雞犬不寧了!哎呦……嘶——我的臉!”
笑著笑著,大行令便笑不出來了,不只是臉疼,甚至是牙疼,稍微一舔壓根兒,后槽牙竟微微聳動晃顫,連耳朵也跟著嗡鳴起來……
喻隱舟看向子情,道:“怎么,孤沒叫你滾出去么?”
子情渾身篩糠,顫抖道:“是是……小臣這就滾,這就滾……”
眾人全都退出去,喻隱舟沉默了一會子,確保營帳外面無人偷聽,立刻大步走到葉攸寧跟前,手掌托起葉攸寧的面頰,道:“怎么還真哭上了?”
淚痕楚楚,葉攸寧忍不住哽咽,胡亂的擦了擦淚水,道:“沒……沒有真哭,只是眼淚……”
眼淚一流出來,便有些控制不住,誰叫葉攸寧是柔弱的哭包體質(zhì)呢?
喻隱舟放輕了聲音,道:“好了好了,別哭,看看,喘得一兩句話都說不清楚。”
喻隱舟的手掌寬大,指腹與掌心布滿了習(xí)武的薄繭,隨著輕輕的摩挲,將葉攸寧的淚水擦拭干凈,那種感覺,酥酥麻麻的。
葉攸寧眨了眨眼目,難得有些出神,輕聲道:“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