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溫言試鋒（第2頁）

李謙挑眉，笑意深了幾分：「本殿下從不說笑，只惜……佳人總不信?！?/p>

皇后放下茶盞，眼角余光望了一眼沈如霜，笑意溫和：「這幾日聽了不少人夸贊，說沈家姑娘秋獵一箭斃虎，膽識與身手皆不輸男子。今日得見，果然是位端穩(wěn)得t的好孩子。」

沈如霜忙起身福身：「多謝皇后娘娘贊許，霜兒不敢當(dāng)。」

皇后輕輕點頭，語氣轉(zhuǎn)柔：「你自幼無兄長，可這份穩(wěn)重氣度，倒真不像是只在閨中長大的孩子。」

一旁的皇上此刻也放下了酒盞，語聲略沉卻不失和氣：「你父鎮(zhèn)守北疆多年，如今音訊漸少，京中許多人對鎮(zhèn)遠(yuǎn)侯府之事頗有揣測——倒是你這一箭，替沈家穩(wěn)了人心，也穩(wěn)了我這張龍案。」

沈如霜抬眸，平靜迎上皇帝的目光，神se不卑不亢，語聲恭敬卻從容：「是父親與顧兄教得好。霜兒僅盡本分，并無居功之意?！?/p>

皇上略點頭，似有幾分欣賞，轉(zhuǎn)向太子道：「晏兒，你向來識人，覺得這位沈姑娘如何？」

太子李晏身形清瘦，氣質(zhì)溫雅，聞言略一頷首，笑道：「沈姑娘心x沉穩(wěn)，行事有度，又出身名門，實乃佳nv。秋獵一事，她能獨自破敵，顯見并非僅有虛名?！?/p>

皇上「嗯」了一聲，抬眼再望沈如霜，語氣意味未明：「這樣的孩子，不拘於nv紅之事，若有志於仕學(xué)或軍藝，朕…也未必不能開些方便。」

這話一出，殿中幾人不由交換了視線。

皇后聞言卻輕聲一笑：「她母親段氏，昔年也曾隨軍行走南境，是個明理又懂分寸的nv子。這孩子身上，也確實有幾分當(dāng)年的影子。」

沈如霜垂首應(yīng)聲：「霜兒不敢忘本分，唯愿盡己所能，不辱沈家之名。」

皇后點頭：「你既這般想，本g0ng與皇上，也自會記得你這番心意?！?/p>

一旁的李謙正低頭喂小白虎吃茶點，被小獸t1an了一指，只輕笑不語。

殿中短暫靜了一瞬，卻是另一道輕聲笑語接續(xù)開來——

「沈姑娘既得皇上賞識，可莫讓人搶了去。」那是汐蘿又挑眉cha話，語氣仍帶著戲謔意味。

李謙聞言終於抬頭，懶懶笑了一聲，不著痕跡地?fù)趿嘶厝ィ骸高@話汐蘿公主可別亂說，嚇著了人，g0ng里也不好收場?！?/p>

眾人聞言皆笑，氣氛再度輕盈起來。沈如霜垂眸輕撫小白虎，掌心下的毛發(fā)柔軟溫?zé)幔杏嘁魠s繞不去皇上那句開些方便，如針落心湖，余音繞耳，不肯散去。

她抬眸望向金燭搖曳處的御座，心頭微微一沉——若這是一場試探，那麼，她的回應(yīng)，足夠讓人忖度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