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腦中又閃過幾個猜測,可都沒辦法確認,只得暫時放下這個問題。
但她知道,這份“特殊性”的優(yōu)勢顯而易見。
“我……我好像記得一些,你問了我好多問題……”她假裝回憶,抬手按住了額頭,一臉痛苦,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雪倫夫人……對了,你們已經(jīng)看到舉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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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者
“沒錯,我們昨晚就接到了警察局轉(zhuǎn)來的信件,你在圣賽琳娜教堂對主教的告解也一樣。通過調(diào)閱警察局的檔案,加上你在夢中的證詞,基本可以確認廷根市近一年發(fā)生的十一起謀殺案,三起群體性事件造成的七人死亡或失蹤都與科爾·格蘭杰有關,而幕后黑手就是雪倫·霍伊,雪倫夫人?!编嚩鳌な访芩怪钢鴶傇谧郎系奈募f道?!暗任业耐閭兿聛?,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值夜者’在廷根的分部,我不敢說那里是廷根市最安全的地方,但肯定比這里更合適。”
結果還是跟夢中一樣,他似乎不打算讓我參加和雪倫夫人的戰(zhàn)斗……等等,同伴?下來?
安吉爾正想再爭取一下,突然發(fā)覺不對。
“啊,他們已經(jīng)來了?!编嚩鳌な访芩挂暰€越過安吉爾的肩膀,看向她后方。安吉爾回頭望去,通往二樓的樓梯拐角處,陰影中走出兩人。
安吉爾頓覺荒謬無比,一覺醒來家里多了三個陌生人,你們“值夜者”這是來我家團建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士,她穿著戴兜帽的黑袍,此時兜帽被拿下,露出臉上涂抹的藍色眼影和腮紅,一手拿著燭臺,另一手捧著一個銅酒杯。
緊隨在后的是一名男警官,大約20歲出頭,穿著史密斯同款的黑色警服,扣子全部解開,露出下面的馬甲和貼身的襯衣,沒戴帽子,短黑發(fā),碧瞳中流露出放浪不羈。
“戴莉·西蒙妮,倫納德·米切爾,他們都是‘值夜者’?!编嚩鳌な访芩购喍痰叵虬布獱柦榻B來人,“你們這么快就下來了?”
“讓你和這位美麗的小姐獨處太久,我和倫納德可都會嫉妒的?!碑斚鹊拇骼颉の髅赡葑哌M客廳,找了張沙發(fā)坐下,把手中的燭臺放下,酒杯卻仍握在手里。
“咳咳……”年輕的男警官倫納德·米切爾跟著進入客廳,站在安吉爾身側(cè)的房間一角,發(fā)出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咳嗽聲,隨后回答道:
“隊長,樓上并沒有什么異常,都是普通的家具和衣物,主臥室地板倒是有個隱藏的格子,但里面是空的,戴莉女士的‘通靈’也沒有發(fā)現(xiàn)?!?/p>
“確切地說,這棟屋子里連正常的‘靈’都消失了,就像跟著什么東西一起走了,新的‘靈’也不愿意靠近這里,我試著占卜了一下,也毫無收獲。呵呵,我對這個科爾·格蘭杰越來越好奇了。”戴莉女士輕聲說道。
空格子是科爾·格蘭杰用來裝筆記本的暗格,現(xiàn)在筆記本已經(jīng)在我們面前的桌子上了……另外他說“靈”?是靈魂,還是指代其他什么東西?這位神秘的女士難道擁有和靈魂溝通的能力嗎?
安吉爾想到剛才鄧恩·史密斯說到的“大家各有自己的序列途徑”,猜測這位女士或許是另一個途徑的非凡者,擁有一些比起刺客的黑暗視覺、身輕如燕更加“非凡”的非凡能力。
那么這個人應該也一樣是非凡者,就是不知道擁有哪些能力……她轉(zhuǎn)過頭,眼角瞥向一旁的年輕警官,注意到視線,被鄧恩稱作“倫納德·米切爾”的黑發(fā)年輕人回望過來,微微欠身打了個招呼。
三位非凡者一起出動,其中更是有能直接入侵夢境,讓人分不清虛幻和現(xiàn)實的“不眠者”鄧恩·史密斯,這要是科爾·格蘭杰還活著,只需“不眠者”一人在夢中拖住他,剩下的人大搖大擺闖進房子,他根本插翅難飛。
看來這就是“值夜者”們的戰(zhàn)斗方式了,面對單個目標,可以說是無往不利。
安吉爾正思考著應該如何破解這種戰(zhàn)斗方式,鄧恩·史密斯已經(jīng)再次開口:“既然在這里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那就先帶這位女士回‘黑荊棘安保公司’吧,一方面是保護她,另外,行動前也要避免泄密。”
“行動”,安吉爾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看樣子在自己還未醒來前,幾位“值夜者”已經(jīng)達成共識,要對雪倫夫人開展行動了。
她本想?yún)⑴c其中,以自己擁有的科爾的記憶,提高對雪倫夫人戰(zhàn)斗的成功率,最好能將其當場擊殺,不但能解決這個不知在醞釀什么陰謀的非凡者,也能避免自己真實身份被泄露。
但見識了他們的戰(zhàn)斗方式,尤其是鄧恩·史密斯這個“不眠者”入侵夢境的本事后,安吉爾覺得自己的參與并沒有什么意義,雖然不清楚“通靈者”戴莉西蒙妮和年輕警官倫納德·米切爾的戰(zhàn)斗力,但能和鄧恩·史密斯一起行動,想必也不是什么新手菜鳥。
那自己強行要求去幫忙就沒有什么必要了,何況這幾人也未必信任自己。
安吉爾看著三人雖然隨意但卻隱約將自己包圍的站位,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