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幾個好人。”
“現在還要窩在這個鬼地方,也不知道老許混不混得過去。”
“裴夏,你怎么不應聲呢裴夏?”
梨子抬頭,就看到裴夏坐在她旁邊,兩手托著腮幫子,聚精會神地在看什么。
順著男人的目光,她望向了秘境中央那朵巨大的冰蓮。
“那蓮花怎么了?”她問。
裴夏摩挲著下巴:“你看啊,那蓮心里是不是有個火苗。”
陸梨皺起小臉,伸長了脖子盯著瑰美的冰蓮花細看半晌,然后猛猛搖頭:“有個毛啊!”
裴夏上次來,就看到有一小簇火光在冰蓮中心非常放肆地搔首弄姿。
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后來又以為,這玩意兒本來就是這樣的。
但這次,待的時間久了,又很無聊,所以他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觀察過后,感覺有點不對。
冰蓮是這個秘境里的至寒之物,從這個冰池攝人肌骨的寒意來說,冰蓮應該也是寒冷至極才對。
但裴夏卻發(fā)現,離這冰蓮越近,怎么感覺溫度反而越趨于溫暖,最中心的位置,甚至就是常溫。
“你往前湊湊,冷不冷?”
說著,他一把給陸梨推了過去。
梨子腿短,夠不到底,掉下去就是一個轱轆,順著光滑的冰面一路趴窩。
最終依靠肥臉減速,在靠近冰蓮的位置停下了。
然后立馬就是一個呲牙,刨著腿就往回爬。
沖到裴夏身邊,揪住他的小腿就開始咬,嘴里含糊不清地憤憤說道:“弄死我誰給你養(yǎng)老???!”
陸梨冷。
裴夏不冷。
陸梨看不到火苗。
裴夏看得到。
這是不是說,火苗其實和冰蓮在互相抵消,但只有注意到火苗的人,才能感受到它的溫度?
這算什么?心火?
裴夏感覺身體里似乎有兩個聲音在此起彼伏地說話。
一個是提醒他,這玩意兒邪門,離遠點。
一個是催促他,這玩意兒好玩,盤它盤它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