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輕嗤一聲。
“對呀。都告訴你我把它送人了?!?/p>
她的話狠狠扎進我的心臟,將我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血液瞬間凝固,手腳冰涼如鐵。
“你也知道,阿澈有嚴重的心臟病,你妹妹正好跟他配型成功,我就做主送給他了。”
阿澈。林清澈。
蘇映雪養(yǎng)在蘇家別墅里的白月光,一個窮困潦倒的美術(shù)生。
她以“資助藝術(shù)”的名義,讓他住在最好的客房。
他們在我面前毫不避諱,甚至當著我的面調(diào)情。
蘇映雪會嬌嗔著讓他為自己畫像。
而林清澈則會用那雙所謂憂郁的眼睛,深情地望著她。
而我,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
為了蘇家提供給母親的高昂醫(yī)藥費,忍下了所有的屈辱和惡心。
我以為我忍氣吞聲,像狗一樣活著,就能換來家人的平安。
可我錯了。
我卑微的忍耐,只換來了他們更加肆無忌憚的踐踏。
“蘇映雪!”
我目眥欲裂,理智的弦?guī)捉鼣嗔选?/p>
“那是活生生的一條命!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
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
胸前的鉆石項鏈也跟著晃動。
“顧北言,你就是我們蘇家養(yǎng)的一條狗。你妹的命,跟阿澈的健康比起來,算個屁?”
她走近我,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fā)出尖利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