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有一次她面紗吹起了一角,我似乎看到了半張臉,時間太久……記不太清了。”
這些林林總總的說辭,匯總在一起,謝胥起初還提著筆,嘗試勾勒幾下,結果越聽越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因為一個包子摳一文錢,卻能大方地免費送藥,這到底是摳門還是大方?
復雜的兩種特質展現(xiàn)在一個人的身上,而且所有人都說不出呂嫣的長相。
牢頭馬公叔嘆氣道:“大方醫(yī)館的前東家,賣了醫(yī)館之后就離開京城了,應該是回了老家。據(jù)說他應該是唯一一個見過呂嫣的人?!?/p>
最后,謝胥又把筆松開了。
“你確定沒有任何人遺漏了?”
馬公叔說道:“沒有,這個呂嫣平時不出門的時候,都是躲在大方醫(yī)館的后院里,一個人有時候能天都不出門,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買了一個空殼醫(yī)館,卻什么都不做,也不營業(yè),這樣的話為什么不直接買宅子,宅子還更便宜。
外面一個衙役走了進來,“大人,您吩咐調閱的呂嫣的戶籍資料,調過來了。”
謝胥眼里精光大盛,“快拿來?!?/p>
這年頭,只要是出入京師的人,就不可能沒有留存檔案,這個呂嫣也不可能例外。
謝胥拿到文書,翻開了戶籍那一頁,上寫著,呂嫣,永安十六年生人,青北關人士,家有一父,永安二十三年病故,留下祖宅一座,于永安二十四年變賣,銀錢八十兩。
上面寫著呂嫣的進京蓋章時間,正是五年前的二月份。
謝胥往后翻了翻,“沒有了?”
衙役道:“就這些了?!?/p>
謝胥捏著這份資料,這份戶籍還是很詳細的,現(xiàn)在是永安三十三年,也就是說呂嫣今年十七歲,但是她居然只有一個親人,而且還早早就亡故了。
這年頭南北災荒,孤兒并不罕見,但是偏偏是這樁案子,偏偏是呂嫣?
謝胥覺得是不是太湊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