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胥盯著呂嫣的臉,又在想之前問的那個問題。呂嫣,你是何方人物。
“你為什么能想到這么多。”
思維定勢是每個人都避免不了的,換句話說,每個人其實都有局限。
呂嫣說道:“我只是擅長從不同角度去看事情,橫看成嶺,側(cè)成峰?!?/p>
腦子是可以訓(xùn)練的,并不是天生定勢。
謝胥也不想再繼續(xù)糾纏這個問題,他強迫自己分開注意:“如果尸體被替換了,之前我?guī)Щ貋淼氖w又去了哪里?”
呂嫣沒吱聲,不是在問她吧,應(yīng)該不是吧。
謝胥卻偏偏又看向了呂嫣,這是把她當(dāng)大腦了。
呂嫣只好抬起頭:“那自然是被想要的人帶走了?!?/p>
誰是想要的人?自然是不希望案件真相被人發(fā)現(xiàn)的人。比如,所謂的死于趙無雙的雙刀。
之前呂嫣在大獄里推斷了一通,但畢竟只是隔空推理,沒有在尸體身上驗證。如今尸體既然消失,很多東西,自然也就跟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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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大腦
謝胥又不蠢,呂嫣甚至能從焦尸身上發(fā)現(xiàn)許多,何況正常的尸體。倘若今日真的讓呂嫣重新驗了那兩具男尸,結(jié)論會如何,恐怕真的還很難說。
“你真的覺得趙無雙是無辜的?”謝胥第一次緩緩問道。
呂嫣頓了頓,“至少在這件事上,她是無辜的?!?/p>
既然一件事可能是無辜,那就代表,其他事,也很有可能是無辜。
謝胥不可能想不到這點。他的掌心不由攥緊了。
他真的很不想相信呂嫣的話,可是至今為止,呂嫣偏偏每次都好像說對了。
這讓他沒辦法忽視。
“趙無雙之所以罪無可恕,是因為她逃走的時候,殺了十幾名宮中的金吾衛(wèi)?!?/p>
謝胥緩緩說道。金吾衛(wèi)是禁軍,任何人,謀殺禁軍,都是死罪。
趙無雙是不可能洗白的?;蛘哒f,也不能洗白。
呂嫣不置可否說道:“世上條條路,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為她殺了金吾衛(wèi),就把所有罪名栽到她的頭上。而且,金吾衛(wèi)是在追捕她的過程中被殺,某種程度,她如果是無辜的,做出反擊再正常不過了?!?/p>
反擊之中殺了金吾衛(wèi),其情可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