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便處處磨難,也怪我和他爸,年輕的時候為了掙錢不擇手段,聞州是我打了三個月保胎針留下的,或許,這就是老天爺對我們的懲罰吧。”
看到傅夫人把錢給我,紀染染從靈堂沖出來,作勢要搶走。
我側(cè)身躲開她。
“憑什么!聞哥生前說過要把這些錢給我的,憑什么都流到你的口袋去,沈梨,把錢還給我聽到?jīng)]有!”
傅夫人叫了保安,把她趕出去:“我兒子留下的錢,他想給誰就給誰,和你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p>
被保安拖走的紀染染咒罵我:“沈梨,你個賤人!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聞哥,他死了都還想著你!我陪他兩年他什么都沒給我,憑什么!”
我找個沒人的角落,偷偷打開那封信。
【沈梨,見信好。
我要先對你說聲對不起,從前諸多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紀染染,也不該對你那么狠心。紀染染接近我是為了我的錢,但我承認,是她讓我發(fā)現(xiàn)生命的多樣性,我不想靠你的血生活一輩子,也不愿意茍且偷生。
沈梨,我曾經(jīng)喜歡過你,但我也不愿意讓自己成為你的枷鎖。所以,如果你曾經(jīng)也喜歡過的話,麻煩閑暇之余照顧回來看看我爸媽。
對不起。】
簡短的信件,每一行字都銜接不上,好像是想到什么說什么。
這封信傅聞州應(yīng)該寫了許久。
眼眶不知何時濕潤,我抬手,擦干眼角的淚。
我繼續(xù)留在國內(nèi),辦起了慈善機構(gòu)。
紀染染也不裝了,她承認接近傅聞州就是為了錢,她要拿錢去養(yǎng)活她的小男友。
錢沒得到,紀染染心里特別不平衡。
但三個月后,我陪傅家父母吃飯時,紀染染卻拿著一則預(yù)檢單找上門。
“我懷了傅聞州的孩子。”
傅夫人面不改色的扔給她幾千塊:“打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