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刀上還殘留著牛排的血水,它劃破我的衣角,在手臂上割出一道傷口。
抓到證據(jù)了!!
我不停往后退,還好定的宴廳夠大,還能多爭取一些時間。
“媽媽沒有要傷害你的…”
兩個人繞著圓桌,終于把我逼到了一個角落里。
“這樣,你乖乖配合睡上一覺?!?/p>
她端著那碗符水,一點一點朝我靠近,“儀式結(jié)束,咱們四個一起回家,好嗎?”
家?我還有家嗎?
小時候,我也有朋友想上我家玩。
可是你們說,怕別人知道我的父母在干清潔工、保潔,會被人瞧不起。
你們的朋友圈里,從來沒有我,也沒有發(fā)過我們這個家的一塊磚。
弟弟腿腳不方便,卻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你們的生活里。
而我,連我們家都是租的,都是你們隨時做好準備割舍了。
腥臭的符水灌進口腔,嗆得鼻子難受,腦子跟進了水一樣生疼。
再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亮到晃眼的白熾燈。
呼吸間還能聞到鼻腔內(nèi)殘留的符水味,接著就是消毒水的氣味。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床邊的椅子上還坐著一位女警。
“她…她們……”
頭疼,喉嚨痛,哪里都疼。
“你爸媽嗎?你們都被逮捕了,你可以放心……”
后面的字眼我一個也沒聽清,太累了。
整整一個月,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夢見他們把我壓在石柱上,割血作法。
后來在審訊室,我看著單向玻璃后崩潰的父母。
原來當(dāng)年我是先出生的那個,因為雙胎生產(chǎn)用了太多時間,弟弟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