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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有道抹著臉上的臭汗,深吸了口氣,這才彎腰俯首地步入了屋內(nèi)。
就看到夫人張氏安坐于屋中,面無表情地打量自己。
張有道心頭一寒,趨步于前,朝著張氏恭敬一禮。
張氏冷冷地道?!澳惝?dāng)初是如何向我保證的,現(xiàn)在呢,楊平安安然的入了府學(xué),還惹出這么大的事端?!?/p>
張有道苦著臉小聲道。
“夫人,小人沒想到,這幫家伙居然如此廢物,幸好小人提前做了布置,沒有暴露……”
“沒有暴露?你為何不直接去尋些生苗去做此事,非要讓人偽裝成苗人,還多此一舉的讓人揣著可棟的畫像?!?/p>
“如今,那些殺手的偽裝已被揭露,可棟的畫像,非但不能成為指向田氏那個賤人的罪證,反倒打草驚蛇……”
看到張氏鐵青著臉,將罪過盡數(shù)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張有道心中一陣暗惱。
當(dāng)時分明就是你臨時起意,時間緊急之下,哪有功夫去周密布置,現(xiàn)在倒好,全成了我的不是。
可面對這位是自己靠山的主母,張有道只能垂頭喪氣聽訓(xùn),趁那張氏喝茶潤嗓,張有道討好地道。
“夫人教訓(xùn)得是,是小人布置不夠周密謹(jǐn)慎,不過那楊平安既然入了府學(xué),咱們完全可以在貴陽府那邊布置人手……”
“夠了!”張氏瞥了眼張有道。
“你當(dāng)所有人都是傻子,如今那些府學(xué)子弟的長輩都已經(jīng)尋上門來了請老爺幫他們查明真相討個公道?!?/p>
“在這風(fēng)口浪尖上,再這么做,那就是作死你明不明白?”
“小人這也是為了二公子的前程著想,總不能讓他一個旁支子弟壓了二公子的風(fēng)頭才是?!?/p>
聽了此言,張氏不禁有些猶豫,可是回想起方才在殿內(nèi),老爺楊應(yīng)龍若有所思的神態(tài)。
總讓她有種被窺破真相的感覺,隱隱有些不安。
“不妨,府學(xué)報送京城的舉薦名單這一來一回,還有大把的時日。
何況即便批復(fù)了,倘若楊平安那小子生了意外,我楊氏也可再補報他人,時間還有的是?!?/p>
“且先避一避風(fēng)頭,等這場風(fēng)波暫且平息再說,我就不信,那小子能逃得了一次,還能逃得了
挑燈而來的小嬸娘
此刻,窗上破了一個洞,一件事物掉落到了地板上。
楊平安謹(jǐn)慎地等待了數(shù)息,未見動靜,這才借著那透窗的月色,悄然地來到窗前。
那是一張用石頭包裹著的紙張,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語。
看清了紙條上的字跡,楊平安雙眉一揚,小心翼翼地穿過窗上的一小洞向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