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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學(xué)官宣布了下課之際,一干同窗紛紛圍攏了上來跟楊平安寒暄招呼。
特別是那幫來自播州的土司子弟,表情與話語中亦滿是關(guān)切。
王朝顏嫻靜地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拿著一冊書,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卻一直不離楊平安那張熱情洋溢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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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可算回來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離開之后,結(jié)果傳回來你生病的消息,當時可真把我們都給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你是不是……唔?!”
急性子的猶文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蘇卜易伸手給捂住。
“他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在歸途遇上了什么事情,所以我們都很緊張,是吧老弟?”
看到蘇卜易投來的目光,猶文這才想起這里可不止他們這些播州的土司子弟。
趕緊用力點頭大聲道?!鞍?,對對對,就是擔心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一回到播州就病倒?!?/p>
“好在卜易兄回來之后,我們才知道你就只是受了點,啊風寒,對是風寒……”
安堯臣也湊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楊平安半天,這才意味深長地道。
“平安老弟,聽聞你回播州就一病不起,沒想到你居然能平平安安地回府學(xué),當真沒有辜負你的名字,是吧詩文?”
圓滾滾的宋詩文嘿嘿一樂,朝著楊平安翹起了大拇指道。
“就是,能夠讓你叔父的兒子吃虧,還能如此,宋某佩服。只是,楊平安你真是生病,不是受了什么傷吧?”
水東、水西這幫子土司子弟表面上笑瞇瞇的噓寒問暖,心里邊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楊平安焉能不清楚。
“我就是回播州的途中,不幸受了風寒,好在我叔父為我求醫(yī)問藥,又修書給學(xué)官為我請假。如今終于大好,這才剛回來,爾等同窗就對我如此關(guān)懷,實在是有心了,多謝諸位?!?/p>
楊平安笑瞇瞇地一番話,直接把這幫子家伙的旁敲側(cè)擊全部都堵死。
反倒是那許君定這位流官子弟代表的關(guān)心顯得更真誠一些。
“楊平安,你不在府學(xué),我可是覺得有些寂寞啊……”
“原本我還以為你趕不及院試了,如今看到你病愈歸來,希望你的課業(yè)沒有拉下。院試之時我們再比上一比,一決雌雄。”
打量著這位斗志昂揚的許同窗,楊平安只能點了點頭。不過決不決雌雄就不必了,畢竟你許君定變不成如花似玉的窈窕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