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森狂笑一聲:“大哥,我就說呂岳不是那種目中無人之人,你們輸了。”
呂岳這時候才知道他們竟然拿自己打賭,果然是放浪形骸,也就是遇見他,心思豁達(dá),但凡是遇見一個心眼小的金仙,不說將他煉化成傀儡,也會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
比如:挫骨揚(yáng)灰!不入輪回。
呂岳入座之后,看著龍肝風(fēng)髓,鮮血淋漓,還在跳動,王魔則是跟一個未開化的野獸一樣,明明是人族出生,遂祖鉆木取火,早已在人族普及,可他偏偏選擇還是原始的吃食方法。
雙手抓起龍肝,大口的吃著。
呂岳散開神識,掃視四人一眼,王魔的修為最高天仙中期,楊森、高友乾、李興霸修為不高,天仙初期,哪怕練合擊陣法,跨一個境界,也不過跟真仙比肩。
“多謝四位師弟尋覓下品靈根,讓我瘟神宮有鎮(zhèn)壓自身氣運(yùn)之寶,不至于氣運(yùn)流逝。”
說罷!
從袖口中飛出一些藥瓶,落在四人面前的石桌之上:“這是師兄閑暇之時,煉制的金丹,有逆轉(zhuǎn)陰陽之效,生人肉,汲白骨,若是師弟受傷嚴(yán)重,便可服用一粒,暫時度過生命之危?!?/p>
王魔詫異道:“師兄有心了。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見外?!?/p>
不過還是麻溜的將藥瓶放入儲物袋中,呂岳煉丹的本事,他們也早有耳聞,雖然大部分煉的都是毒藥,可偶爾也會煉制一些正兒八經(jīng)的丹藥。
楊森將丹藥的瓶子打開,瓶口散發(fā)著一股沁人的馨香,表情有些欣喜若狂:“太上師伯的三品金丹。師兄在丹道一途上,果然天資聰穎。”
呂岳摸了摸下巴,笑著回應(yīng)道:“不過是一些微末手段,玄都大法師才是此中翹楚,我不過是微末入品的學(xué)徒罷了?!?/p>
太上老君,煉制的九品金丹,傳聞一顆便可讓一凡人直入大羅。玄都作為太上老君的親傳弟子,學(xué)其大道,隨手可煉。他這又算得了什么?
對于四人的吹捧,呂岳并沒有飄飄然,修為比他高深的人不知還有多少。小心謹(jǐn)慎一點(diǎn),多茍一點(diǎn),沒有絲毫的壞處。
隨后高友乾擦拭著嘴角,面露難色道:“師兄,最近有沒有聽聞封神將至,闡教十二金仙欲讓我們上榜,替他們擋住殺劫?!?/p>
呂岳一聽,心神一動,覺得有些荒謬,他好歹也是截教外門弟子之中僅次于趙公明的存在,他都沒有聽說,為何高友乾等修為低等的練氣士會知曉。
“師兄不知,師弟哪里得到的消息?”
“之前申公豹路過九龍島之時,我等四兄弟與他投緣,相見甚歡,申公豹喝醉之后,不小心吐出來的真言?!?/p>
申公豹一句:“道友請留步!”將截教多少仙人送上封神榜,簡直就是天生的衰神,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幾分是闡教弟子故意讓他露出來的。
不可得知?
呂岳總覺得申公豹是元始天尊故意放出來的誘餌,人心思變,截教弟子,大多浮躁不堪,聽聞封神大劫,闡教欲以截教弟子為筏子,替他們擋住殺劫。
憤怒之下,做出一些過分舉動,正好給了他們挑動的借口。
呂岳自然不能跳脫事外。
“師弟慎言,我等師尊在紫霄宮中并未簽下封神榜,一切還是未知數(shù),就不要妄自猜測,免得給自己引來殺生之禍?!?/p>
李興霸面露不悅之色:“呂岳道友,以摘得金仙道果,為何膽子變小了,之前的你,見誰不是鼻孔看人,敢欺辱你的人,早已尸骨無存,被你拿去煉成定形瘟幡的骨架。”
呂岳搖頭:“修為越高,方知天地浩瀚,我等不過是洪荒大地的塵埃,莫不可自大。”
“師兄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蓖跄У闪艘谎劾钆d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