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了,陳二狗子跟他關系不是不錯嘛?怎么也沒見到影子?”
“這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前些日子,陳二狗托關系,進了鎮(zhèn)武司,當個打雜的,結果不小心碰掉了一個武旗的玉杯,雖然杯子沒摔碎,但那武旗也大怒不已,本要砍了陳二狗,后來聽說與趙大旗官有些關系,便先關了起來?!?/p>
“后來呢?”
“趙大旗官率領鎮(zhèn)武司去剿匪,反被伏擊,損失慘重,已經奪了官位,關進了大牢,至于陳二狗,沒了靠山……怕也是兇多吉少!”
二人竊竊私語時,突然撞到了什么。
“你……陳把頭,您怎么過來!”
“五叔,你剛才說陳二狗被關進大牢了?”陳懷安沉聲問道。
“不敢,不敢,您叫我黑娃子就行,據(jù)說是要砍了二狗子!”那人誠惶誠恐,連忙回答。
這人也是來自陳家村,與陳懷安的關系,已經出了五服,但按照村子里的輩分,陳懷安應稱呼“五叔”。
“就碰掉了一個武旗的杯子?”
“陳把頭,這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在鎮(zhèn)武司里,最尋常不過了!”另一個也是陳家村的采藥人,叫陳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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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圖報,陳阿六!
陳懷安一直待在村子里,關于城內的消息,都是聽著父親的口述,而這鎮(zhèn)武司的事情,陳父說得最少,陳懷安了解得也最少。
“陳把頭,雖然您現(xiàn)在貴為世林藥坊的采藥把頭,但還是不可忤逆鎮(zhèn)武司的武旗老爺們,否則……性命也難保的啊!”
陳虎子提醒了一句,旁邊的陳黑娃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少言。
對于陳懷安來說,到了這個世界上,父親還沒見個面就沒了,真正幫助過他的人,也就剩下一個陳二狗了。
如果沒有進城后,陳二狗前后張羅叮囑,陳懷安就不可能攀上趙奢的關系,更不可能進了這采藥隊,最終成為采藥把頭。
做人,得知恩圖報,這是人之常情。
而且,在這縣城里想要站住腳跟,混個人上人的地位,也必須有個好名聲。
便是四大家族的人,都要些臉面,平時施粥放糧,那趙家家主,更是被稱作趙大善人。
若自己也能有個“呼保義”,“及時雨”的名頭,那日后行事也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