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文哥,嚴學奇三個月前犯了什么事?”
“也說不上犯事。”孫文撣了撣煙灰,“就是錢用完了,回納市見了幾個大哥,挨個要了一筆錢?!?/p>
“挨個要錢?”楊鳴有些意外,“每個人都給了?”
孫文無奈地搖頭:“不給有什么辦法?人家是玩命的,當地的大哥都是有家有業(yè),誰也不愿意和他們搞。據說周軍給的最多,給了五十多萬。強哥也給了,不過就給了二十多萬?!?/p>
“嚴學奇有個毛病。”孫文繼續(xù)說,“就是喜歡賭錢,一搞到錢就去賭。越南那邊的涂山賭場和澳城的新葡京,他都是????!?/p>
楊鳴眉頭緊鎖:“那他每次沒錢了就找道上的大哥要,這樣搞豈不是……”
“也不是每次?!睂O文打斷他,“這些年,他也就要過三四次。他也不敢把人得罪死了,要是把那些大哥逼急了,大不了人家來個魚死網破,他也好過不到哪里去?!?/p>
孫文繼續(xù)說:“畢竟納市道上每年的形勢都不同,今年你還是大哥,明年就可能換人了。這種事誰說得準?也就只有少數幾個人,能夠一直穩(wěn)坐自己的位置。”
“比如強哥?”楊鳴試探性地問。
孫文笑著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佩。
楊鳴沉思片刻,又問:“那三個月前,他找道上的大哥要錢,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
不等楊鳴說完,孫文神色驟然嚴肅:“因為其中有一個新晉的大哥,當時不愿意給錢,結果全家都被嚴學奇他們做了。”
聽到這,楊鳴渾身一震,眉頭緊鎖。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紅燈轉綠,后面的車輛開始鳴笛。
孫文掐滅煙頭,發(fā)動汽車,緩緩駛入車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