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的腳力不錯,但跟一陣風(fēng)和一頭野獸比起來,就遜色多了。
或許是受不了程實一直拖后腿跑不快,秦朝歌皺了皺眉頭,終于
當(dāng)夜鴉唱響哀歌
速度快到幾乎要掄冒煙了。
他渾身上下都變得燥熱無比,恨不得迎面撞出來的風(fēng)再大一些,再涼爽一點。
跑著跑著,就連手臂都不由自主的揮動起來,要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在身,程實感覺自己真能俯下身去,四肢著地,化作如矢的烈馬。
“這是?”
李博菈見多識廣,她化作的風(fēng)給出了答案:
“烏倫牧民的追獵之歌!”
秦朝歌一臉得瑟的揚揚頭,似乎在說:“帶勁不?”
有一說一,有點帶勁。
看到程實表情的肯定,早已習(xí)慣了這種速度增幅的秦朝歌哈哈大笑著,毫不顧忌自己身為女性的形象,直接撂下雙手,四肢狂奔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就甩開程實了一條街的距離。
嘶——
好一匹烈馬!
身邊的風(fēng)也不甘落后,即刻狂卷而過,只留程實一人在身后死命狂奔,卻怎么也追不上。
“”
夜鴉群在天空盤旋了一陣,散作三三兩兩,稀稀拉拉的落在了不少民房的房頂。
程實循著兩人奔跑的蹤跡又跑了一會兒,才在一間屋頂落滿了夜鴉的民居前停了下來。
等他喘著粗氣抬頭的時候,秦朝歌和李博菈正一臉凝重的站在門口沉思,看樣子,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找到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
程實一愣,徑直走進了院中。
院子的門和房門都洞開著,映著暗淡的月光勉強能看到屋中地面有些濕痕。
但再走近些就會發(fā)現(xiàn),這濕痕根本不是不小心灑下的水漬,而是一灘尚未干涸的血液。
視線順著血液向前,拐入臥室,一具中年人的尸體映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