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琉斯著實有些沒適應程實前后差距過大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他盯著程實的臉看了半天,又沉思了許久,才又緩緩開口道:
“我雖是生命教會的崇神信徒,但也確實是理質(zhì)之塔的學者,在博學主席會支持下,我主持的課題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那時的我對"孕育"真正的【萌發(fā)神性】信心十足,也滿懷熱情。
以至于在頭腦發(fā)熱的情況下做出了一些令現(xiàn)在的我萬般后悔的決定,那就是將自已切片并孵化,然后與我的切片們一起參與到實驗中去,加速實驗的研究。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博學主席會看中了另一個人格的我,他們在那個瘋狂的人格身上看到了更大的希望,所以將更多的心血傾注在了他的身上,并將他從一個實驗切片,洗白成了真正的我。
而我,則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實驗切片”
可以,這很理質(zhì)之塔,不,或者說,這很博學主席會。
因為他們本就是這么一群人。
當你有用的時候,你會得到毫不吝嗇的支持;而當你無用的時候,你很快就會被他們拋棄,甚至于變成他們支持下一個明星項目的“資金”之一。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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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每件爛事里都有您的影子呢?
瑟琉斯的故事還在繼續(xù),他宛如一個許久未曾找到人傾訴的“留守老人”,就這么將所有有關他和神性萌發(fā)實驗的故事緩緩道來。
“那時的我?guī)缀跻呀?jīng)放棄了,可我沒想到的是,一封來自大審判庭的邀請信讓我免于墜落深淵,重新找到了繼續(xù)實驗的機會。
于是我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切片身上時,用盡了我在理質(zhì)之塔的所有資源逃出實驗室,喬裝離開圖斯納特來到了蒙特拉尼,在資助人的幫助下重建了我的實驗室,并繼續(xù)開始我的研究?!?/p>
“我插句嘴,你等的人要來了嗎?”
“還沒有”
“好,繼續(xù),趁我還有耐心?!背虒崜]揮手,示意學者繼續(xù)。
“為了實驗的繼續(xù),這位資助人甚至在高山郡推動頒布了一項律法,并為這項法律興修了一座角斗場,而那個地方你應該很熟悉了。
大審判庭的憲法不允許用囚犯做生命實驗,但死斗終決卻要合法表演,于是我為這些即將走上角斗場的實驗素材打造了一頂尋常人無法破壞的囚盔。
這樣一來,身份的共同認可問題也可以遮掩成囚犯的認知矛盾,加劇雙方的沖突。
死斗終決的存在不僅解決了實驗所需的資金問題,更是讓實驗的過程變成了合理且合法的表演,在蒙特拉尼民眾"熱情"追捧下,他們甚至期待審判庭判處越來越多的死斗刑犯,來滿足他們?nèi)找嬖鲩L的精神娛樂需求。”
聽到這里程實一陣無語。
可以,這也很民眾,因為民眾本就是一群只喜歡熱鬧的普通人。
他們無需辨別是非,也不想辨別是非,為數(shù)不多的精力只想用來看到足夠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