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們寫了這麼久的信,很多話都在信里說過了。
真正見面那一刻,反而什麼都不用急著補充。
晏知望著她,輕聲問:「這家咖啡店,是你故意寫進信里的嗎?」
她點頭,輕輕地說:「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信里的世界搬到現(xiàn)實里?!?/p>
他說:「成功了?!?/p>
然後又沒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問:「我們現(xiàn)在,還算是寫信的朋友嗎?」
她看著他,眼神像風一樣溫柔,回了一句:
「我們不是朋友了?!?/p>
他一愣。
她笑著補了一句:「朋友才不會花那麼久的時間,只為了走到彼此身邊?!?/p>
&光慢慢從云後露出來,照在他們中間的桌面上,暖得剛剛好。
那天下午他們沒有聊太多過去,也沒有討論未來。
他們只是坐著,一起喝完那杯咖啡,像完成了一段用信件寫下的旅程的最後一頁。
離開前,他們沒有拍照,沒有說下次見,也沒有互加聯(lián)絡(luò)方式。
但她知道,他會再出現(xiàn)在她畫展的某個角落。
他也知道,她會在某一天又寫一封信,只不過這次,也許信封上不會有地址了,因為她就在他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