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嚴(yán)肅的下了逐客令,連尊稱都沒了,閻文競看她那副忍無可忍樣子,好像自己不走,她就要沖出門去了。
他沒動,沉默盯了她一會兒,最終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好吧,算我徹底失敗了?!彼f:“你別這么警惕了,我就和你實(shí)話實(shí)說吧,林小姐。”
“什么?”林千夕不解。
他兀自從角落里拖出一把椅子坐下,坐姿狂放十足,和之前優(yōu)雅溫柔的樣子判若兩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千夕。
“我這么執(zhí)著地追你挺奇怪的吧,確實(shí),受人所托,我也是沒有辦法,”他說:“直說了吧,林小姐,是有人安排我來接近你的,我的目的就是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力,讓你盡可能愛上我?!?/p>
林千夕更迷糊了,她擰眉看著閻文競,聽不懂。
“哎,說起來還真讓人傷心啊,我這樣的條件,追你這么久你都不為所動,讓我好有挫敗感啊。”
他還在那里莫名其妙地感嘆著,林千夕眉頭緊皺,心里隱隱約約有了一個念頭。
“誰?”她問:“是誰讓你來的?”
閻文競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你喜歡那個beta,他有女朋友的,你知道嗎?”
林千夕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說:“誰說的,這怎么可能!”
關(guān)于趙楚耘是否單身這件事,他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她就就直白地問過他了,趙楚耘的回答很坦蕩,這幾個月的相處,她看得出趙楚耘是個三點(diǎn)一線生活簡單的人,更何況以他的人品,肯定做不出這樣的事。
而且跨年那次他拒絕自己,用的也是“不喜歡”這樣直接的理由,并沒有提起過什幺女朋友的事。
對于趙楚耘,比起從眼前這個可疑的人嘴里聽,林千夕顯然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怎么不可能啊,你們才認(rèn)識沒幾個月吧,你真的足夠了解他嗎?”
閻文競理所當(dāng)然地說:“他有女朋友,好多年了,而且他還是個靠對方養(yǎng)著的小白臉,你看他那車,那些衣服手表包,就他那個工作,他能買得起嗎?還不是拿著別人的錢充面子,再出來騙你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嘛?”
林千夕毫不留情地說:“那為什么不是你在騙我?你可比他可疑多了?!?/p>
“我是不是騙你,這很重要嗎,總之現(xiàn)在有人想讓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彼f著,忽然從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張卡,頗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隨即放到了桌上。
“這張卡里有三百萬,一點(diǎn)心意,只要你離開他,這就是你的了?!彼D了頓,又說:“或者你喜歡國外嗎?你也可以任意挑一個國家去留學(xué),哪里都行,馬上就走,費(fèi)用全包,外加一百五十萬現(xiàn)金,雙手奉上?!?/p>
一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銀行卡,配上閻文競攤開的雙手和吊詭的微笑,讓林千夕一時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這是什么老套的“拿著錢離開我兒子”的八點(diǎn)檔劇情,她有些站立不穩(wěn),后退一步,用手撐著邊緣靠在身后的柜子上。
這是真的嗎?
趙楚耘真的有一個寧愿砸錢也要清除情敵的戀人?不對,閻文競的話也不能全信,或許不是戀人,是家人呢?或許是對方看不上自己這樣的出身糾纏她兒子也不一定。
跨年那晚見到的一切讓她對趙楚耘的家庭有了更復(fù)雜的認(rèn)知,他可是趙楚月的哥哥,那個從小紅到大,赫赫有名的大明星,背后想必也有著一個極其富裕的家庭。
可她又不知道這些,她怎么知道趙楚耘家有多么有錢,她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些,不是……
閻文競看林千夕神情恍惚的樣子,以為她是舍不得放手,于是繼續(xù)游說:“我知道這錢不算多,你可能覺得比起扒住他本人能得到的不值一提,但是林小姐,我是真心勸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他女朋友可不一般?!?/p>
他其實(shí)根本不知道那個“女朋友”是誰,旁敲側(cè)擊了好幾次老板依舊守口如瓶,不過這也更說明了這人身份的厲害。
“我和你認(rèn)識快兩個月了吧,咱們也算朋友了,你聽我的,拿錢走人,那beta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出軌這事他都第三回了,前兩次她女朋友都是這么處理的,你最好別摻和到他們的事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