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聽了嘖嘖稱奇,直道對這樣的狐貍精嘆為觀止,就連吟霜也比不上,難怪吟霜會在她手上吃悶虧。
想到白吟霜,崔嬤嬤又想到一件事:“公主,紫煙現(xiàn)在仗著公主的威名在白吟霜面前狐假虎威,那她所做的那些事白吟霜豈不都記到公主賬上?那公主不就吃虧了嗎?”
面對崔嬤嬤的擔(dān)憂,蘭馨仔細(xì)想了想就道:“吃虧是福也說不定。如若不是仗我的勢,紫煙一個小小丫頭又怎么斗得過正得寵的白吟霜呢?罷了,就讓紫煙借借勢吧。就算到時候撕破臉,還有皓禎替我作證呢,畢竟是他強(qiáng)行將人從咱們這拉走的不是嗎?”蘭馨笑得很開心,繼而又道:“再說白吟霜也是見過我的手段的,她不敢明著對我如何。她再恨也只能對付紫煙??磥碜蠠煏渣c苦頭了?!?/p>
崔嬤嬤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公主一眼。從什么時候開始,嬌憨單純的公主變得如此精于算計,運籌帷幄無比嫻熟。崔嬤嬤有些欣喜,也有些失落,只盼著公主快點和離,出府過上真正的好日子。
紫煙在靜思山房里住了有一個月,這一個月里她和白吟霜人前和和氣氣人后針鋒相對,常媽和香綺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白吟霜有了防備,對皓禎看得極牢,紫煙也只有平時端茶送水侍候的時候才能接近皓禎。往往她剛讓皓禎露出一點憐惜,白吟霜就橫插一桿,讓她前功盡棄。她恨得牙癢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福晉招白吟霜過去說話,白吟霜原本想帶紫煙過去,但是紫煙推脫身子有些不適,如果將病氣過給福晉就不好了。白吟霜無奈,又不能強(qiáng)迫,只想著快去快回。
紫煙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得逞的詭笑。笑話,這么大好的一個機(jī)會,她怎么會放過?
皓禎回來的時候,白吟霜不在,香綺不在,被收買了的常媽也不在,只有紫煙在跟前服侍。皓禎見紫煙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很是擔(dān)憂,忙問她是怎么了?
紫煙遙搖頭說沒事,只一個勁地將加了料的毛巾給皓禎擦臉。曼荼羅根部磨成的粉具有催情和幻覺的作用,她是從公主房內(nèi)偷來的。
特殊的香味鉆進(jìn)皓禎的鼻子,一身白衣的誘人身姿在他眼前晃動,皓禎只覺得自己血脈噴張,難以把持的沖動將他頓時有了反應(yīng),腦海中依稀就是當(dāng)初與吟霜在別院里的旖旎春光……
眼前的人和吟霜的身影合二為一……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拉過紫煙,霸道地將她撲倒在吟霜的床上……
白吟霜在福晉處說話,她不知道福晉為什么非拉著她說那么多不關(guān)緊要的話,她不是出家了嗎?青燈古佛相伴,要的是清凈,卻鑼碌娜萌搜岱場2恢危鋈揮幸恢趾懿緩玫腦じ校庵指芯躒盟2話病
白吟霜暗惱福晉耽誤了她回去,臉上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說靜思山房里還有事情待她過去處理,她就先回去了,等閑了再來看福晉。
福晉雖然心中不舍,卻也經(jīng)不住吟霜的堅持,只得讓她走了。
靜思山房寂靜無聲,只有偶爾的蟲鳴。白吟霜匆匆步入跨院,發(fā)現(xiàn)自己大廳里燈亮得通明,常媽焦急地走來走去。
常媽見白吟霜過來,就像見到救星似得忙沖去,焦急道:“白姨娘!房中的人不是你嗎?事情有些不對勁呀!”
“什么事情不對勁?”白吟霜大皺眉頭。
“貝勒爺今日提早來了,房里只有紫煙一個丫頭侍候,方才老奴想著端熱水進(jìn)去,可是門窗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聽聲音……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