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海內(nèi)大儒、北中郎將盧植,都能被一小黃門污蔑。
假如眼前的司空府使者跟當年的小黃門左豐一樣記仇,車胄不死都得脫層皮。
袁綝見車胄賭咒發(fā)誓的要跟劉備劃清界限,這才收劍回鞘。
“車刺史,我有妙計可除劉備。你可愿戴罪立功?”
袁綝故意板著臉,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盡顯傲慢。
車胄強忍不爽,低頭謙恭請教:“愿聽尊使者良策?!?/p>
袁綝哼聲道:“車刺史可派人與劉備聯(lián)絡,謊稱司空要遷車刺史為少府,遣使召車刺史返回許都受命。以此理由,請劉備赴宴。”
“劉備既然是暗中掌控下邳,定不敢讓車刺史輕易離開,故而劉備定會前來赴宴;車刺史可暗藏隨從于堂下,趁其不備,將其生擒?!?/p>
“進而奪取劉備的士卒,則可將劉備及其黨羽一并剪除?!?/p>
車胄嚇了一跳,連連搖頭:“劉備驍勇,又有熊虎之士關羽、張飛為爪牙,如何能擒?倘若失敗,我必為劉備所殺!”
袁綝冷哼:“車刺史,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劉備自恃驍勇,又暗掌下邳,定有驕矜之心?!?/p>
“車刺史示之以弱且謊稱愿與劉備同進退,劉備又豈會防備?待劉備無備,車刺史再摔樽為號,定可生擒劉備!”
“這”車胄猶豫不決。
掉腦袋的事,是不能疏忽大意的。
見狀。
袁綝又冷哼:“此計乃郭祭酒密授!郭祭酒的謀略,神鬼莫測,算無遺策。區(qū)區(qū)劉備,如何能擋?”
“車刺史,你若委實害怕,我也不為難你。我亦可尋昌慮郡的中郎將王忠和瑯琊國的瑯琊相相臧霸,同誅劉備。”
被袁綝一步步的緊逼,車胄額頭的冷汗如雨水般流下。
或許是袁綝那句“此計乃郭祭酒密授”給了車胄幾分自信,又或許是怕王忠和臧霸出兵后會將車胄一并擒拿。
車胄最終同意了袁綝的計策,道:“還請尊使與車某的隨從,一同藏于堂下。”
言下之意:讓我犯險可以,但你這個司空府使者也得跟我一同犯險!
袁綝冷哼:“你不說,我也會如此!來時郭祭酒早已許諾,只要事成,就調(diào)我于左右聽命。這可是我的前程,不容疏漏!”
見袁綝愿意犯險,車胄內(nèi)心的疑慮和擔憂也消散了大半。
雖然此舉違背了車胄趨利避害的為官之道,但形勢比人強,車胄不敢不為。
隨后。
車胄派了個親信隨從,執(zhí)車胄親筆書信請劉備赴宴。
如袁綝“預料”,在得知“曹操要遷車胄為少府,且遣使召車刺史返回許都受命”后,劉備當場就回復“今夜赴宴”。
而令車胄更驚喜的是:劉備竟然真的驕矜無備,不僅沒帶關羽和張飛,就連護衛(wèi)都只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