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你娘,就在這松,你現(xiàn)在松手,現(xiàn)在就給我滾蛋!”
就這般,倆人就這么僵在這兒了,王安石和元絳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間卻是都有些發(fā)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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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變
王小仙手里的長針原本是他準(zhǔn)備萬一曹修對他刑訊逼供他就自殺用的,長針么,比較方便攜帶,也不太容易看得出來,不過卻也因此,這東西其實(shí)不是什么致命武器,只有半根手指的粗細(xì)。
一針懟脖子上,看起來既沒扎到氣管也沒扎到聲帶,甚至有沒有扎到大動脈上,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確定?但反正曹修是不敢賭的。
其實(shí)按理來說,曹修雖然沒有著甲胄,卻也是正經(jīng)武官,武藝上肯定要比王小仙這個文弱書生要強(qiáng)得多,可誰讓他大意了呢?
誰又能想到,這小小的文官,居然真就有這樣大的魄力,在他的軍營,千名禁軍將士的包圍之下,突然對自己這個鈐轄出手,而且還上來就是殺招呢?
“曹修,王小仙,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現(xiàn)在是刀出鞘箭在弦,值此千鈞一發(fā)之時,你們兩個難道是要在此嬉鬧么?!”
好一會兒,還是王安石先反應(yīng)了過來,沖著兩人大聲地呵斥道。
曹修沒好氣地瞪了王安石一眼,指了指還淌血的脖子:“你是王公吧,莫不是在王公的眼里,入你娘的這算嬉鬧?”
元絳:“介白,我來吧,我來抓著這個針,你和介甫回船上去,你們安全了我再松手讓他放我,我好歹也是這江寧府的知府,他一定不敢動我?!?/p>
王小仙:“府君,這曹修現(xiàn)在分明已是一條瘋狗了,他這人素來膽大包天,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敢動你?萬一傷到了你,小子就真的百死難贖其罪了?!?/p>
“府君,王公,你們都是國之大臣,我只是一個本來就要死的九品小小明經(jīng),拿你們的命來換我的命,這才真是荒天下大謬,你們速速回船上去,跟水師的弟兄們說清楚了,我在這跟他耗著,怕個屁,他根本耗不過我?!?/p>
這倒是實(shí)話,王小仙的長針扎在脖子里,雖然沒有拔出來,血也沒有噗噗亂噴,但流還是要流的,曰曰鮮血已經(jīng)順著脖子一直流下,都流到下半身去了。
倆人就這么耗著,耗的時間越長,到時候救回來的可能性就越低,自然,對王小仙來說時間現(xiàn)在是在他們這一方的。
元絳:“本官不走,本官乃是江寧知府,現(xiàn)在是禁軍和水師劍拔弩張的要火并!你讓我走到哪里去?
王介白,你若是還拿我當(dāng)府君,就速速離開,將那根針交給我!江寧水師是為你而來,現(xiàn)在,立刻馬上必須讓他們看見你?!?/p>
王安石也道:“厚之說的對,介白速速快走,我和厚之留下,曹修必不敢動我們,他這人惜命得很,又怎么可能真是瘋狗,當(dāng)真要是瘋狗不惜性命,直接砍了你不就得了么,何必還在這里與你磨蹭?既然不是瘋狗,我倒是不信,他會平白無故的殺我們兩個大臣泄憤?”
這話說得倒也有些道理,眼下最重要的,確實(shí)也不是誰生誰死的問題,而是千萬不能火并的問題。
一時間,王小仙也是猶豫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有些猶豫的時候,突然,一只白羽劍從曹修的背后突出,噗得一聲扎在胸口扎了個穿透。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一陣馬踏之聲響起,卻是共有數(shù)十騎從陸上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