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只覺得要自己要瘋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明明我之前還是一個凡人,怎么短短月余便修煉了仙骨,甚至搖身一變成了與他有訂下婚約的青丘女君?
他緩緩將劍放下,依舊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沒有開口。
天君看著墨川喝道:“還不謝罪?”
墨川被天君吼的一抖,他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我若是只是個普通的凡人,我的血又怎能有如此神效?
畢竟我九尾狐族一脈的血,可治百病,解百毒。
可當(dāng)時明明他談過我的命脈,我確確實實只是一個凡人啊。
墨川很想質(zhì)問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此時天君顯然已經(jīng)是發(fā)了怒,他不敢在火上澆油,只能看著我,彎下身子拱手咬牙道:“墨川不知是女君在此,荒唐冒犯女君,還請女君莫要怪罪?!?/p>
我將目光落在身邊癱坐在地的穗璃身上,冷笑開口道:“冒犯我的又何止你一人?”
穗璃也沒想到曾經(jīng)被她欺辱的凡人,居然是名震四海八荒的青丘女君。
想到曾經(jīng)對我做的種種,穗璃白著臉看著我,想開口,卻又不知說什么。
見我為難穗璃,墨川看著我,裝也不裝的怒道:“瀟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就沖我來,為什么要為難阿璃?”
天君看著墨川對我的態(tài)度,吼道:“墨川你放肆!怎能如此對女君說話?”
被天君一吼,墨川不敢再說什么。
只能站在穗璃面前,用自己擋住她。
天君見狀冷聲道:“穗璃,你不是身體不好嗎?不好好待在川兒的玉和宮照顧年兒,出來亂跑什么?”
“自己身邊的宮娥不盡心侍奉年兒,又在這里任由宮娥栽贓給青丘女君,還不給女君請罪?”
天君只覺頭痛,畢竟他今日辦的這場宮宴,便是想讓我同墨川培養(yǎng)感情。
卻不想我不僅被這未來父君刀劍相向,還要看著他如此護(hù)著一個側(cè)妃。
天君說此話,便是想打些圓場。
卻不曾想墨川開口道:“父君,不是阿璃的錯。女君來天上赴宴,卻不在宴席中等候,隨意亂走,遇見人又不自報名號,才會惹了這等事非?!?/p>
聽著墨川冠冕堂皇的話,我笑道:“怎么,現(xiàn)如今這天上是靠著名號過日子?地位高的就能被你們尊稱一聲上神,若是沒什么名號的,便要任由你們欺凌?”
我是凡人時,備受墨川欺凌,而如今因著我青丘女君的身份,他卻也要在我面前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