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十指和拇指搓了搓,冷笑一聲,對魏顯恭道:“魏舅舅,朕不知道能不能如此稱呼你,只因今天母后讓朕這么稱呼你,并且將您召見而來。朕以為您來是為了給朕排憂解難,沒想到是來給朕添堵的!”
魏顯恭被皇上突如其來的怒意嚇得不輕,直接跪在地上,“皇上啊,老臣只不過想讓您處理掉濫殺朝廷忠臣的顧巍臣,明明是為皇上排憂解難,怎么能是魏皇上添堵呢?”
“哼,魏顯恭,你剛才見到朕,第一句話就是邀功,說你你當時是支持朕即位的??墒请蓿趺春湍愕挠洃洸灰粯幽??”皇上說完之后,就閑庭信步地從桌案后面的圈椅上面站了起來。
魏顯恭不敢抬頭,因為也怕皇上和自己算舊賬。
皇上隔著珠簾,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毯上面的魏顯恭,“雖然西陽王皇兄沒說,但是魏大人,你和西陽王兄之間的往來舒心還在朕的手里,你如果忘記了,不如讓朕幫你回憶一下,當初是怎么和西陽王兄一起商議謀反的?你竟然有臉跑到養(yǎng)心殿和朕說,你當初是支持朕即位的?西陽王兄和你的密信里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寫著是你教唆他謀反!”
當時,皇上已經(jīng)即位,這位西陽王慕容或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地做閑散王爺,但是他不甘心就這么一輩子屈居人下,就和魏顯恭一起謀反!
雖然皇上說的是真事,但是魏顯恭肯定是不會承認的,一直在喊,“冤枉啊,冤枉,皇上,都是那西陽王想要污蔑臣,離間臣和皇上之間的關(guān)系,才會偽造信件。皇上,臣和西陽王根本不認識?!?/p>
這話一出,顯然是激怒了皇上。
皇上拿劍猛地撩開珠簾,指責魏顯恭,“魏大人,你和朕說和西陽王無關(guān),但是你家大公子魏晨明為何要假扮刺客,糾集一幫武林高手殺入都察院,準備劫走西陽王,你怎么解釋?”
“我……”魏顯恭早就想好皇上會這么問,沒來見皇上之間,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否認到底,“皇上,這都是誤會!晨明去都察院是因為收到消息,都察院內(nèi)有亂黨,有朗國漱玉齋的間客,不是為了去劫獄?!?/p>
皇上也不和魏顯恭爭辯,而是問了一句,“魏顯恭,你說這些話,有證據(jù)嗎?你不把證據(jù)拿上來,空口白牙就讓朕信你?信不信朕治你一個欺君犯上!”
魏顯恭突然覺得皇上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好像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不是那個軟弱可欺,得過且過的受氣包了,不是那個可以任由他欺騙的小兒了。
皇上見巍顯恭不說話,就笑著道:“你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魏晨明的清白,但是朕卻可以證明,魏晨明和朗國間客勾結(jié),準備去都察院帶走慕容霍。而且……”
皇上說到這里,笑了一起來,蹲在魏顯恭面前,低聲嘲諷,“墨正院的那群慕王鷹犬,不效忠朕,不效忠朝廷,算哪門子朝廷命官?”
他一邊說一邊拍打魏顯恭的老臉,“魏大人,貴公子勾結(jié)敵國間客,按罪當誅,朕沒有把你抓起來,把你全家住起來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敢到朕面前倒打一耙,要把朕的功臣顧巍臣處死,你把朕當傻子嗎?”
魏顯恭聽出來皇上的意思,如果不追究魏晨明的死,皇上可以放過魏國公府一干人等,如果繼續(xù)追究,皇上就要將魏晨明勾結(jié)朗國間客的事公之于眾。
他咬了咬牙,案子發(fā)誓要給魏晨明報仇但不是現(xiàn)在,“皇上,您要怎么辦?老臣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