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提出,要和他共享沈時愿的話。
謝聿深抿了一口茶,滾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卻沒能驅(qū)散他心底的寒意。
瘋了?
他早瘋了,在沈時愿不要他的時候,他就瘋了。
他早就是一具被愛欲啃噬得千瘡百孔的軀殼,披著正常人的皮囊,內(nèi)心卻是被陰暗、偏執(zhí)與不甘填滿的骷髏架。
謝聿深將茶杯輕輕放下,看向徐洲白:“別告訴我,你對她沒有想法?”
徐洲白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想說什么,喉嚨卻像被什么東西哽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道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才會出現(xiàn)的翩躚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清晰地躍然在腦海里。
看著徐洲白的表情,謝聿深的手指在桌下攥緊,手背青筋凸起,面上卻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
裊裊白霧升起,謝聿深循循善誘:“她一旦和徐賀朝在一起,你覺得你和我還有機(jī)會嗎?”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徐洲白,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徐洲白和他相處這么多年,自然對他的性格了如指掌。
“你想利用我?”
他太了解謝聿深了,也很清楚他對沈時愿的偏執(zhí)的占有欲,若不是被逼到了絕境,絕對不會提出這么荒唐的提議。
“怎么是利用呢,我們合作,這是共贏的局面?!?/p>
謝聿深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眼底卻冰冷一片。
“像沈時愿這種女人,只有徹底摧毀她的精神世界,將她那些劣質(zhì)的毛病徹底根除,打碎重塑,從思想到身體,全方位掌控她,一步步地馴服,她才會乖乖聽話,你不覺得嗎?”
“她并不無辜,她原本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當(dāng)年她仗著那張漂亮臉蛋和不入流的手段,在男人堆里肆意周旋,把別人的感情當(dāng)兒戲,隨意踐踏?,F(xiàn)在遭這些,不過是她罪有應(yīng)得,報應(yīng)不爽罷了”
“她愛我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你也看到了?!?/p>
“愛這東西,是能引導(dǎo)、能塑造的,是一步步教出來的?!?/p>
徐洲白眼眸低垂,碎發(fā)遮擋了他眼底的情緒。
謝聿深也不著急,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
噠噠噠”的聲音在寂靜空間里格外清晰。
一下又一下。
像一記記重錘,敲在徐洲白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