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位?”杜可媽媽又指了指方馳,“高富帥?”
杜可嫌棄的看了一眼方馳新染的粉毛,“他?幫上無名,可以當他是周默川手底下的小弟?!?/p>
方馳聞聲腳步略微一頓,挑唇笑了。
大夫給柚檸打了退燒針,過了兩三個小時,柚檸才掙扎著醒過來。
“你真的醒了?認不認得我是誰?”那天柚檸的狀態(tài)另杜可記憶猶新,見人醒了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說話啊,柚檸,別嚇我?!?/p>
柚檸揉了揉脹痛的額頭,“小可,我沒事,別擔心,我這是在哪?”
杜可將昨天到今天的事和柚檸講了一遍,柚檸呼吸一滯,看向方馳,“爺爺今天做手術?”
方馳點了點頭。
心臟支架手術已經普及,不算什么大手術,不然方馳早就去醫(yī)院陪著了。
他看了一眼腕表,“這會應該已經結束了?!?/p>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爺爺?我不放心?!辫謾幷f,“我已經沒事了,真的?!?/p>
方馳看著柚檸,忽然覺得她的眼神有所不同,不像從前清澈單純中帶著一股傻傻的憨勁兒,但具體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同。
好像連說話也比從前有邏輯。
“你這個狀態(tài),去了墨川肯定要擔心的。”
方馳話音未落,電話就響了,正是周默川打來的。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方馳臉色迅速沉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柚檸問。
方馳喉嚨滾了滾,眼眶瞬間紅透,艱難的說,“爺爺他,出事兒了。”
柚檸這些天瘦了一大圈,嗓子干啞的幾乎不能發(fā)生。
她還穿著杜可的睡衣,撲跪在走廊上時看著無助而脆弱,她的膝蓋又冷又疼,不住的提醒她這不是幻覺,爺爺真的走了。
“墨川,怎么會這樣。”方馳抹了把眼睛。
手術過程中出現(xiàn)了并發(fā)癥,百分之一的概率發(fā)生在了爺爺身上,誰都沒有料到。
周默川已經把爺爺的遺體安頓好,一切都處理完了才給方馳打的電話,沒想到方馳和柚檸在一起。
“起來吧,地上涼?!?/p>
周默川嗓音低啞,表現(xiàn)的卻置身事外般的冷漠無情,如果不是眼底一片猩紅,不熟悉的人甚至不會用‘傷心’來形容他。
“這一切都是因為姜櫻!”柚檸恨極了,她的聲音夾雜著哽咽,低聲質問著周默川,“你有辦法讓她償命嗎?那是你的爺爺?!?/p>
周默川手臂僵住。
“如果不是她指使生母來欺騙引誘,爺爺就不會因為擔心我出事跟著,也就不會遇見高磊。這場手術根本就不用做。”
“如果當初姜櫻沒有冒充成你的救命恩人,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