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第4頁）

區(qū)全是女性，看守與囚犯也分得極清，早上跟她一起搬運物資的那些男兵，大多是

a

區(qū)或

b

區(qū)的——想到押送她進(jìn)營那車人馬的構(gòu)成，這樣的隔離多少讓她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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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宿舍往后是囚犯區(qū)。走廊黑漆漆的，囚犯集合的晨哨尚未吹響，宿舍里一片沉寂，她什么都看不清。越過一道關(guān)卡，1

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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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宿舍則歸看守使用。她推開門，門沒上鎖，屋子里只有火盆的光在木墻上跳躍。阿蘇達(dá)正坐在火盆前，擦著那雙帶著銹跡的巡邏靴，一邊朝她丟了張凳子：“‘伊登’啊，過來坐。”

薇恩一愣，把水盆悄聲放在門口，走過去，在那小得幾乎和自己的腳一樣大的凳子上坐下。她瞟了一眼床頭砌著的儲物箱，自己在出門前曾在鎖眼邊刻下劃痕，并且把鎖朝向了特定的方向，但就算刻了，也多半早就被擦掉了。雖然進(jìn)營時被告知過，每個人的床頭都會有個帶鎖的儲物箱，如果有更多的物品要存，副頭的營房門口還有更多的柜子——但她心知肚明，私人的鎖在這種地方，根本形同無物。

“副頭說你是‘臨調(diào)’，我是負(fù)責(zé)收的?！毙￡犻L的語氣不帶感情，“你是哪邊的兵營調(diào)來的？老實說。”

“南港。”薇恩的臉藏在陰影里，只回了兩個字。

“南港？靠海？”阿蘇達(dá)瞇了瞇眼，“那你家鄉(xiāng)是哪里？”

“北邊，靠山?！彼旖浅冻鲆粋€連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的笑，“缺啥補啥。”

“你少來?！卑⑻K達(dá)把靴子扔到一邊，湊近了點，“你用過弓，我看得出來。還有你手上的老皮，是長年用劍留下的。我見過?！?/p>

薇恩沒有吭聲。

“副頭說你檔案調(diào)得不全?！卑⑻K達(dá)把她的椅子拖過來半步，聲音又低了一些，“你在上頭有熟人？”

“副頭說的嗎？”薇恩這次抬起頭了，語氣卻依舊溫吞，“那為什么不直接去問他？”

阿蘇達(dá)猛地笑了一聲，仍然緊盯著她，笑意根本沒進(jìn)到眼里?！拔抑灰_定，你不會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這地方不是誰想待就能待的。尤其是你這種?！?/p>

薇恩靜靜地望著她，沉默半晌終于說：“我只做我該做的活而已。不打聽，也不會多嘴?！?/p>

火盆在此時“啪”地炸了一下，空氣緊接著沉了下去。阿蘇達(dá)掏起火鉤，撥弄著剩余不多的柴火，薇恩的視線跟著她手上的動作，緊緊咬著那火鉤的握柄?；鹦潜粨軇拥蔑w濺，映得兩人的臉都在搖晃，阿蘇達(dá)盯著她，像是在做判斷，又像是在等她補充點什么。

“你殺過人，對吧？”她忽然開口。

薇恩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坐著，眼神比火焰更冷。幾秒后，她才緩緩地眨了一下眼：“誰沒有呢，你也一樣吧。”

這話反而讓阿蘇達(dá)的表情緩和了些?！?/p>

很好，”她站起身，沒再追問，而是提起那雙巡邏靴，把鑰匙掛回腰間，“好好干，這里不留廢物。”

看守的用餐時間比囚犯們早半個小時，薇恩睡眼惺忪地站在食堂門口，朝墻角那塊小黑板瞥了一眼。黑板上仍是當(dāng)天的扣分榜，灰白的粉筆字相當(dāng)潦草，但她一眼就看見最邊上的那一行：

“最低分：c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