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七千多個日子盡管單調(diào),卻又歷歷在目。哪天被抓去做了什么實驗,體檢哪些項目,負責的人長啥模樣,居然全都印象深刻。
他們說過什么話,雖然無法理解其話意,但一字一句都清晰到猶如剛剛在耳邊說過一樣。
就是自己長大后的那段時間,各種折磨手段與斷手斷腳的傷害,那種感覺也像是剛發(fā)生似的。只要一回想起,相對應的身體部分就會有那受過的疼痛。
亨利連忙甩甩頭,讓自己忘掉,或者說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大腦功能太好的副作用,這也算是體驗到了。
所以說,假如從穿越的那一天起算,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渡過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以人類平均壽命為七十歲來算的話,已經(jīng)將近三成的時間,還是最寶貴的成長期被虛耗掉了?
真他媽悲慘的開局呀,自己都無力吐槽了。亨利如此心想著。
與其想著怎么回去,不如考慮怎么在這里好好生活吧。反正自己穿越前的日子,不也是隨遇而安嘛。
還能讓人留戀的,也就是記憶中的d槽。除了各路老師的傾情獻身外,還有看過的動漫影視作品,玩過的游戲。
這些東西想要的話,大可重新收集。不是非要拿回自己的……
啊,想到了。沒有清空瀏覽紀錄,還有d槽那些收藏。那些東西要是被人看到的話,自己就能算是社死了吧。
我上輩子身后的清譽呀……
算了,人死都死了,也不重要了。
反正爛泥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一樣可以擺爛。既然給自己新的名字,那就過新的生活吧。
有了覺悟的亨利,打開了房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不小的酒吧。中間擺著稀稀疏疏的六張四人桌,墻邊則是那種有小隔間形式的沙發(fā)長桌。
除了桌椅外,還有兩張老舊的撞球臺,三面可說是千瘡百孔的飛鏢靶,就是飛鏢靶旁邊的墻也都有被飛鏢射中的痕跡。
然后在一面很特殊的墻上,掛了一些軍人的老舊合照,以及一面……美國隊長的盾牌?
從酒吧后滿滿的各種酒精飲料,看不到也聞不到牛奶、果汁一類的東西,顯見這里不是什么家庭式聚餐的地方。
那為什么會弄一個二次元的裝飾呢?亨利來到正在吧臺招呼客人的老者面前,指著那面星星圓盾,問:“你有孫子也住在這里嗎?”
老約翰被這樣的問題,問得心揪了一下。他反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說?”
“沒有孫子的話,是誰弄一面美國隊長的盾牌在墻上的?”亨利的鷹語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流利了起來。
“那是我買來的仿制品?!?/p>
“你?”
“二戰(zhàn)期間,我差點入選嚎叫突擊隊。雖然沒有成為隊員,但是協(xié)同作戰(zhàn)的次數(shù)也不在少數(shù)。能跟隊長那樣的英雄并肩作戰(zhàn),我掛上一面他的盾來紀念他,有什么不對嗎?!?/p>
……瑪?shù)路?!我這是穿哪里來了?